大廳與大門之間,有一條五十米左右的青石板路。
如今,這條路上鋪著紅色的地毯,除了今天的新郎和新娘能走之外,其餘人都不能在上面走。
所以,蘇女她們只好走在地毯旁邊的路上。
一路上,家丁賓客都自覺地給她讓道。
但是沒有人去在乎她的感受,沒有人去跟她做過多的交流,他們的目光一直都在期待新娘子的到來。
在他們看來,似乎這個側妃的身份要比她這個正妃顯得更加尊貴一些。
也是,成親不到一個月的樣子,即墨言就娶別的女人了。
在外人的眼裡看來,蘇女當然是不得寵的一個。
既然不得寵,那麼身份也高貴不到哪裡去。
走到半路,蘇女便看見一頂寬大奢華的花轎便停在王府的門口。
接著,一道悅耳響亮的大笑聲從外面傳進來。
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進入眾人的視線,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從馬背上翻身下來,他的喉嚨裡繼續發出洪亮的笑聲。
他是誰?
蘇女疑惑地皺起眉頭。
“他就是陳海容的父親,陳文廣,手握一支二十萬軍隊的陳將軍。”
突然,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蘇女詫異地轉頭,便看見蘇語軒雙手抱胸立在她的身後。
他仍舊是一身白色的衣袍,乾淨俊秀。
今日,他看著蘇女的眼神,比以往更加璀璨明亮。
“軒兒?!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蘇語軒走到她的身邊,微笑道。
“剛剛。只是姐姐出神得太厲害,所以沒有察覺到我。”
蘇女微愣,為什麼別人總是能夠輕易地看出她的表情。
難道她的掩飾很拙劣?
也許是吧。
蘇語軒的解釋1
“哈哈哈哈……下官見過王爺!”這時,陳文廣雙手抱拳向即墨言行了一禮。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陳將軍不必多禮。”即墨言虛扶他一下,也笑著說道。
聽見他們的對話,蘇女轉移視線,看向他們。
陳文廣又是爽朗地一陣大笑,“對,王爺說得對,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哈哈哈哈……”
笑完後,陳文廣看向身後的花轎,自豪地對即墨言說道。
“王爺,下官的這個女兒你也知道。她不像一般女子那般矜持柔弱,也不像一般女子那般只會琴棋書畫。
不過,我這個女兒,卻是有一身不錯的武藝。想必,以後她對王爺的事業有一定的幫助。
如今,下官把這唯一的女兒交到王爺的手上,希望王爺能夠好好善待她,這樣下官也好放心了。”
即墨言微垂眼簾,掩蓋深沉的眼眸,他笑了笑,說道。
“將軍把唯一的女兒嫁給本王,本王定會好好善待她。”
得到即墨言的肯定,陳文廣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
蘇女驚訝,想當初自己嫁過來的時候,即墨言可是一點好臉色也沒有。
而且蘇語煙的父親還是當朝丞相,他都不買賬。
如今,他的笑容和承諾分明顯示他對陳文廣禮讓三分。
看來,陳文廣的權勢果然厲害,否則敢得罪丞相的即墨言為什麼會對他笑臉相迎。
“在整個西涼國,兵權分別由三個人掌握。
一個是掌握四十萬大軍的皇上,一個是掌握二十五萬大軍的即墨言,一個便是掌握二十萬大軍的陳文廣。
如果能夠籠絡陳文廣,即墨言的勢力就在皇帝之上,所以他對陳文廣當然要有幾分尊重。
而且善待陳小姐,也是應該的。”蘇語軒在旁邊解釋道。
蘇女皺眉,自古皇帝都不允許臣子的勢力比自己強大,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如今,即墨言大張旗鼓地籠絡陳文廣,皇帝應該知道吧。
蘇語軒的解釋2
他會不會找個藉口給即墨言安上一個造反的罪名?
然後再除掉他啊?
“姐姐不用擔心,宮裡的那個皇帝已經病入膏肓了,沒有幾日的活頭。
現在他哪還有心思去管這些事。”蘇語軒在她的耳邊繼續解釋。
蘇女疑惑地看他一眼,又陷入了沉思。
皇帝已經病入膏肓,而即墨言又恰好要和陳文廣的女兒聯姻。
難道即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