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
“呵，沒有為什麼。我不想救就不救。”無夜冷笑道。
蘇女突然安靜了下來，她看著他，平靜地問道：“只要你能救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無夜反而愣住了。
良久，他喃喃地問道：“什麼條件都答應嗎？”
“是！”
“那麼……”他用另一隻手去緩緩撫摸她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讓蘇女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
“如果我說，我要你永遠離開他，永遠留在幽冥宮呢？”
蘇女怔怔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我留在幽冥宮？”
“你不是說什麼條件都答應的嗎？”
“是。可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我留在這裡？”
無夜收回手，眼神飄忽，“因為我要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聽他說出這句話，蘇女的心痛了一下，她嘆一口氣，似是無奈地說道。
“能夠永遠留在你身邊的人將會是你的妻子，而不是我。”
無夜猛地睜大眼睛，揪著蘇女衣衫的手不停地收緊。
蘇女感覺到了他的緊繃，安慰地繼續說，“你現在還小，還沒有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等以後你遇見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想和她過一輩子的。”
“不會！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無夜突然激動地大聲說道。
蘇女垂下眼眸，眼裡漸漸聚集了薄霧。
帶著一絲哽咽，她輕聲喚他，“軒兒，你別這樣。”
無夜猝然愣住，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恩，從剛才見到你的一刻就知道了。”
“怎麼知道的？”
“很多地方。比如在言王府的時候，你突然出現幫助我，而且當時你的表現是你認識我。
蘇語煙一直身體微弱，從來沒有出過門，那麼除了她的家人，她必定不會認識其他人。
求藥，勇闖幽冥宮12
和蛇妖戰鬥的時候，我表現出會武功，你並沒有感到驚訝，這說明你早就知道我會武功了，我想就是你那次幫我的時候知道的吧。
不過那時，我僅僅只是懷疑你就是幫助我的俠士而已。
還有，你給即墨言吃的那顆藥，我問遍了所有的御醫，他們都說此藥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我就疑惑了，如此珍貴的藥，皇宮都沒有，你怎麼會有呢？
當你說幽冥宮有許多珍貴藥材的時候，我就懷疑你是無夜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沒有陪我一起來求藥。平時你是很疼自己的姐姐的，怎麼可能不陪她來呢？萬一她死了怎麼辦？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相信她不會死，讓你有如此把握的原因就是你就是無夜。
所以當我知道當初幫助我的人是無夜的時候，我就確定軒兒你是無夜了。
你，幫助我的俠士，無夜，不難想出，這三個人就是同一個人。”
蘇語軒的喉頭滾動了兩下，最終他把蘇女放下來，攬進自己的懷裡。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寧願爬著走出去也不求我？”
“因為這一刻，你是無夜，而我是即墨言的妻子，我們有著各自的立場。”
蘇語軒收緊手臂，沉聲說道：“既然這一刻我是無夜，那我可不可以不救他？”
“不行，因為你是蘇語軒。”
蘇語軒無奈地笑了笑，“姐姐耍賴，怎麼一會說我是無夜，一會說我是蘇語軒呢？”
聽見他叫姐姐，蘇女放心地笑了一下。
她靠著他，伸手輕輕攬著他的腰，“因為我是你的姐姐，所以，我說你是誰，你就是誰。”
風帶著花香吹拂臉頰，蘇女安靜地靠在他的身上，安靜地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他們不再說話，對蘇語軒剛才提出的條件，都隻字不提。
那是一種默契，是一種約定，那是一個不能讓人觸控的傷痛。
你醒啦
當蘇女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客棧的房間裡，而這個房間是即墨言的房間。
即墨言！
對，現在過了多少天，即墨言怎麼樣了？
蘇女急忙撐起身子坐起來，感覺胸口有些悶痛。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去幽冥宮後，遇見了軒兒，最後好像暈了過去。
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