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涵突然問道:“你的傷全好了?跑得那麼快,不會復發吧!”冷無痕身子一僵,想必也是奇怪竟有女子被人擄走,還不慌不忙地問擄人者身體好不好?正要回答,聽到身後劍氣聲,一柄寒光閃閃的劍向自己的後心刺去,來人口中叫道:“放下楚太傅!”
冷無痕並不停下腳步,反手一劍精確地刺向來人的咽喉,竟是對後心的劍勢無動與衷,大有同歸於盡之勢。來人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強悍,慌忙回劍來擋,冷無痕卻不待招式用老,斜斜地把劍削向對方的肩頭;大有一劍削下手臂之勢,才二三劍就鬧得對方手忙腳亂。
寧涵從冷無痕的肩頭看得分明,就算再不懂武功,必竟是看了好多年武俠電影電視的人,自然知道厲害連忙叫道:“虞大哥,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停手免得受傷!他不會傷害我的,你先留著力氣等著!”
虞強幾劍就落在下風,知道自己劍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聽寧涵的語氣想到自己的輕功還能跟得上他,於是收劍退出好幾丈外放出了一個昊王府的訊號煙花,又緊緊跟蹤起來。
冷無痕知道自己的劍法因是殺人之劍才逼退了對方,兩人的輕功卻是相差並不多,帶著寧涵就相差無幾了。看著煙花在空中綻放,四周衣袂聲已然響起,冷無痕不再糾纏直撲城外的青蒙山。
青蒙山是江城外幾座山峰的合稱,其中最大的特點就是山洞眾多,連綿不斷縱橫相連,有的連當地的獵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冷無痕看來對地形很熟悉,幾次轉折已經把追兵甩在腦後,鑽進了一個山蔓掩蓋的山洞,才把寧涵放了下來。
冷無痕拉著寧涵的手往山洞裡面摸黑又行了數十米才打亮火折,點燃了洞壁上插著的火把。寧涵一聲不吭地隨著他行走,直到火把亮起,發現洞中有一處石頭平整光滑彷彿石床一般,才坐在石床上揉了揉腳跟,說道:“把我擄到這裡來有什麼事,說吧!”
冷無痕一把扯下面上的黑巾,露出堅毅英俊的面容,面無表情地說道:“你騙我!”
寧涵一愣,沒想到大老遠地把自己擄來竟然第一句話是這個,“騙你?騙了你什麼?”
“當初我問你的身份,你說是教書先生!”
寧涵一聽啼笑皆非地叫道:“老兄啊,那時候我剛被封為少傅,教的正是當今聖上的幾個孩子,我說是教書先生沒錯啊!後來我才封為太傅,仍然是教皇子公主們,目前也是啊!”
冷無痕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哼了一聲。
“你不是為了問我這個才把我綁來的吧?”寧涵奇怪地問道。
“你既然只是教書人,為何我的主上定要取你性命?我就是奉命殺你的!”冷無痕抽出劍對準了寧涵。
“不是吧,我一向低調,沒得罪什麼人啊?你的主上是誰?”寧涵對眼前的長劍視若無睹,只是盯著冷無痕。
“我的主上是誰你不必知道,只要知道自己性命在我手上就行了!你不怕嗎?”冷無痕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你要是想殺我,不必把我綁來,有好多機會能一劍殺了我,不讓人知道,何必那麼麻煩帶我到這裡來!”寧涵狡黠一笑,對待冷無痕竟似個好久不見的朋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跳得有多快。
冷無痕看向她眼睛,清澈無垢,只有好奇、關心似乎還有絲笑意,就是沒有厭惡和害怕。冷無痕緩緩放下手中的劍,寧涵再接再勵地說道:“不告訴我你的主上是誰,我也不去理他。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弱點抓在他們手中,否則以你的個性怎麼會乖乖給他們賣命,做這些殺人的勾當!”
“你知道什麼了?”冷無痕扔下劍,抓著寧涵的肩頭激動地追問道。
“我猜的!”寧涵儘量忽略肩頭的痛感,仍風清雲淡地笑道,“他們抓走了你的家人?朋友?愛人?”象冷無痕這樣的人,若是有什麼弱點給人抓住,大致上不出這幾樣,灑狗血般的電視劇也不是沒好處的,總有這樣的情節在。
“你不妨說出來聽聽,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寧涵看著冷無痕痛苦的模樣,原本就不討厭他,如今更是惻隱之心大增,顧不得許多先安慰他。
冷無痕彷彿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長年獨自悶在心頭的痛苦找到了宣洩口,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冷無痕的母親是個農家女,但是天生麗質,偶然遇到一個風度翩翩的世家子弟就滿腔芳心託付了出去。沒想到那人只是個繡花枕頭爛草包,家中早有妻妾無數,冷無痕的母親又是窮苦人家無依無靠的,把她安置在一處小院子去了幾次早忘得一乾二淨,由得她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