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決,馬上轉向百里參。
“百里先生有禮了!”
百里參看上去四五十歲,面色蒼老,嘴角下垂,彷彿有些苦相。見寧涵和他說話連忙站起來:“見過公主!”
“百里先生勿需多禮,寧涵仰慕先生的才華所以有些好奇……”寧涵裝做小女孩好奇調皮的樣笑道:“不知先生在哪裡隱居呢?”
“在烏孫與寧國邊境的一座小山之中!”百里參謹慎地回答道。
“那不知百里先生是烏孫國人還是寧國人氏呢?”
“在下寧國人氏……”
寧涵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彷彿並不在意,繼續問道:“隱居山中多年,那你的夫人陪著你,一家人一定很是開心吧!”
這幾句話問下來,朝臣們不明其意的大多竊竊私語起來,竟是嘮起家常來了。
百里參臉上閃過一絲沉痛:“是,雖然日子清苦但是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快活無比!”
“那你的夫人也是寧國人氏嗎?”
“不是,她是烏孫國人!”百里參答出了,才飛快地偷瞄了木昆一眼,彷彿有些忌憚。
“哦,難怪百里先生的烏孫語也如此精通了!”寧涵作【炫】恍【書】然【網】大悟狀。
昭帝和蕭天璟等人隱隱約約有些猜到她的用意,只是不發一言看著二人說話,木昆的臉色卻有些陰沉起來。
突然寧涵掉轉方向,對昭帝說道:“父王,由百里先生擬的協議書能否讓寧涵看看?寧涵很好奇呢!”
“知道你心癢,喜歡看些各國文字的書籍,竟連這也不放過,呵呵!”昭帝配合默契地笑道,轉手讓梁福把協議書送到寧涵身前。
木昆眼光一閃,百里參卻是更加侷促不安起來。
寧涵緩緩展開協議書,雙手一動,只覺得胸口的疼痛彷彿更加劇烈起來,身子微微一晃。正在這裡旁邊伸過一隻手掌抵住了她的後背,一股緩和的氣流隨著經脈四處流轉開來,疼痛也略有緩解。
寧涵藉著觀看協議書,略略一低頭,發現正是蕭天璟雖然正襟危坐,卻是一手把真氣輸了過來。
她心頭一甜,連忙仔仔細細地觀看協議書。寫著寧國文字那一半果然如昭帝所說條理分明,語句通順,字字珠璣,很是文采斐然。
她又看向烏孫文字那一半,逐字逐句更是仔細。
朝臣們大多以為她只是好奇,有些心裡責怪昭帝竟是寵信她若斯,不先簽約把協議書當書籍般隨她觀看,而且一看就是半晌;而有些靈敏的覺出些不尋常的味道來,越發不發一言緊盯著寧涵的神情。
寧涵仔仔細細反覆看了二三次,盯著一處暗道:原來如此,幸好自己從奉靈山回來後,閒暇時多找了些各國文字的書籍觀摩,掬心齋中各式竟是很齊全,所以才能在今日派上用處呢!
“父王,百里先生的協議書卻是寫得很特別……”寧涵收起協議書,不動聲色地說道:“不知父王要如何獎賞呢?”
“由你全權負責如何?”昭帝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有事,乾脆地說道。
“謝父王信任!既然如此,百里先生又是寧國人氏,我國一向獎罰分明,那麼就……”寧涵冷冷一笑,用手一指百里參,“來人啊,把他拖出去斬了!”
啊,舉座一片譁然,殿上驚呼、質問聲連連,百里參知道事情敗露雙眼一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木昆急忙站起身來叫道:“這是為何?”
“大王子有所不知,我朝對欺君妄上之人一律斬立決,百里參既是寧國人氏,自當遵從,我斬他很是應該啊!”寧涵淡定地笑著。
“百里先生何時欺君妄上了?他既是小王請來的,小王也得弄得清楚明白!”木昆氣憤地叫道。
“大王子請看這份協議書,寫著你們烏孫文字的那半,其中有幾個詞是用了古烏孫文字。這古烏孫字聽說現在已基本無人使用,這世上識得的人也只有一二,但是這位百里先生竟然也是懂的。他把其中幾個詞用古烏孫字寫來,意思卻大不相同,比如此處應是二國通商,貨幣按值流通卻成了貨幣值由烏孫國主定,一年一定,邊境商人不得有異!還有這處,這處……”寧涵揚手把協議書甩到木昆身前,“寧涵倒有些懷疑是誰指使他如此暗中更改的?莫不是大王子殿下你嗎?”
殿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木昆眼光一轉連忙叫起屈來,“真是冤枉了!誠如公主所言,這古烏孫文字連小王都不認識,小王怎麼能指使他呢!定是他見小王硬拉他下山,不服暗中陷害本王!”衝到百里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