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居心?”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眾人聽得分明,定睛一看是左相莊維明一派的翰林院掌院使施松濤。翰林院才子眾多,可這三日沒人能答出題目,竟然最後由一宮女解答。做為掌院使的施松濤心中正憋著一口氣,得此機會還不出聲。
寧涵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可是正要努力打消昭帝及眾人的疑慮連忙說道:“大人此言差矣,寧涵以為懂一些別國語言是天大的好事才是。寧涵隨父親在邊境行醫,曾經聽聞有邊境守軍因語言不通引起糾紛。如果各地邊境守軍多有一些精通對方語言之人,這些麻煩必能因多溝通而化解。即便不是在邊境,遇到別國來使多些人出來應付交流不是更為妥當嗎?”
“嗯,聽來確有幾分道理!”昭帝雖然久居深宮但是皇帝做得久了,政治敏銳性的確比一般人強,馬上想到了問題所在。“傳令下去,各地邊境守軍和沿江口岸找些通譯,學些簡單常用的言語。施卿,你們翰林院有沒有精通別國語言的人在,你去了解一下前來稟報!”
“是,臣遵旨!”施松濤沒想到反而被將一軍,無奈領旨之餘不忘瞪了寧涵一眼。
眼看此事落幕,寧涵鬆口氣正要行禮退下,昭帝突然說道:“寧涵,你此次立下大功,要什麼賞賜啊?”
啊,還有賞賜?寧涵一愣連忙說道:“為皇上分憂,是臣民應該做的,寧涵怎能要什麼賞賜?”心道:只要你們別糾纏我的身世來歷就行了,哪還敢要賞賜啊!
“朕昨天貼下皇榜求天下才子解答這三題,曾許下諾言如有答出者,許其一官半職,你如今不要什麼賞賜,豈不是叫朕食言於天下?”昭帝半真半假地笑道。
竟有這個內情在?寧涵哀怨地偷偷瞪了蕭天璟三人一眼:怎麼不早說,否則自己就不來了,隨便教會十二或者其他人來就行了!
三人暗暗一笑,蕭天琛早就明白蕭天璟的心意,是想借此機會把寧涵弄出宮去。而寧涵一向要求掬心齋眾人低調行事,特別是上次柳貴妃到掬心齋後,如果知道有這個內幕必定不肯出頭。
“皇上處事一向英明果斷,寧涵請皇上做主就是,別無他求!”寧涵現在只想著早早離開事非之地。
“哈哈,你既然如此明白,朕就封你為……”昭帝故意一頓,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就封你為少傅,繼續教授皇子公主的課業學習,如何?”
眾人都是一愣,寧涵還沒回過神來,剛才的翰林院掌院使施松濤先反對起來:“皇上,臣認為不妥。先不說她是一個女子還是宮女,就是德行操守學識都不清楚,怎能成為少傅?”
“沒錯,只是一個女流之輩怎能當此重任?”殿堂上許多人喧譁起來。
“施大人,若論學識這來來回回的六道題目,你們翰林院可有人答得出?這一口流利的齊語殿上可有人能說得出?”蕭天琛雖然語氣不重,但是落地有聲。
“這個……”施松濤張口結舌答不上話來,其他人也是一靜。
“若論德行操守,寧涵姑娘面對來使態度不亢不卑,進退有度,即使贏了也是不驕不躁,並未貪圖功名賞賜,這些難道不能看出她的本性嗎?”蕭天琛含笑說道,有些站在昊王一派的一聽就知道他們兄弟三人要保這個女子,而且聽來也有些道理,就不再說話。
“琛王說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她終究不過是個女子,讓她擔任少傅一職似乎有些不妥吧!”左相莊維明手綹長鬚,深沉地說道。
“莊大人此言差矣,古來女子能人也有不少,臨國史上不也有二任女王嗎?汐國還曾經出過一位女將軍呢,我寧國任一名女少傅又有什麼特別呢?”右相李子濟一向與莊維明意見相左,支援的是昊王蕭天璟,得此機會馬上出言反駁。
寧涵身體還有些虛弱,跪在地上聽著眾人為自己吵鬧,苦笑之餘已是頭暈目眩,強自支撐著。蕭天璟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舉止,早就看出端倪可是又無法上前攙扶,心中暗暗著急。幸好昭帝看眾人爭得差不多了,手一揮:“此事就到此為止,楚寧涵封為少傅不得再有異議,平日教導皇子公主們,等齊國來使返回時再來當通譯。因其城中並無居所,特許先入住掬心齋,等找到居所後再搬出宮去。”
寧涵謝恩退出大殿,已經是冷汗淋漓,一想起蕭天璟說起的好機會不由又笑起來:真是天大的好機會,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看樣子運氣還算不錯。
等回到掬心齋,眾人知道訊息,不消說巧雲輕兒等人興高采烈,連正在上課的司徒雲和孩子們聽到也跑出來道賀。巧雲憨厚朴實從進宮至今,從不多話只顧研究寧涵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