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2)

冷宮中的皇后聽聞此訊,自縊而亡,臨死前,皇后以血為書,痛斥寧武侯為朝中奸佞,賢妃虞氏為國之禍妃。

這一樁接一樁的事讓周勵應接不暇,中秋,本應是一場祥和團聚的宮宴,在淡淡的血腥氣中被取消,而本應年少體壯的皇帝也再一次病倒。

那是中秋翌日的清晨,因中宮位懸,是以即便是中秋夜,皇帝也大可以隨心所欲的臨幸后妃。那晚,周勵宿在丁才人處。第二日,董玉成在喚皇帝起床前去朝會時,卻半晌沒聽到迴音。

茜草從夢中醒來,她推了周勵幾下,可週勵依舊恍若未覺,安靜地躺在床上。茜草見狀,心裡不由一慌,顧不得穿鞋,赤著腳便將董玉成喚進了帷帳裡,“董公公……你快看看,皇上這是怎麼了。”

董玉成臉色微變,湊近周勵,忐忑地將食指探到周勵鼻下……幸好,皇帝氣息平穩,只是看起來睡得沉了些。董玉成又試探地推了推周勵,但周勵仍然毫無反應。看著赤足而立、面色發白的丁才人,董玉成故作淡定地叫來小徒弟去太醫院傳太醫,又讓人前去承儀殿請賢妃過來。

後宮尚無女主人,但若按周勵的心意,他必定是希望醒來看到主持大局的人是虞氏吧?

董玉成焦灼地守在床榻前,茜草心裡沒底兒,也顧不上梳洗,驚恐地跪在周勵床前,將所有好的壞的可能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虞真真到的時候,看見得便是這樣一個六神無主的茜草與強作鎮定的董玉成。

因事出緊急,虞真真也不過是簡單綰了個髮髻,一身青碧襦裙外,只披了件兒墨綠的大袖,暗重的色彩襯得虞真真的面孔益發沉靜無瀾。“太醫呢?”

這是虞真真邁進寢殿時問的第一句話,而她話音方落,便有內侍進來通傳,“娘娘,太醫到了。”

“傳進來。”虞真真不假思索地吩咐,側身的工夫兒,虞真真掃了眼髮髻凌亂,尚未更衣的茜草,她情難自禁的低斥一句,“你這是什麼樣子?去給本宮先把衣服穿了,沒的御前失儀,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茜草不敢貿然離開,她踟躇在原地,先看了眼仍沒有任何要醒來跡象的皇帝,又看了眼不怒自威的虞真真,“可是……”

她想說,若皇帝真在她的宮裡出了什麼事,自己還不一樣是死罪難逃。

虞真真彷彿猜到了她心裡在想什麼,冷靜地避開茜草的視線,“別讓本宮把話說第二遍,這裡沒你的事,你現在立刻去更衣梳洗。”

茜草垂眼,“是。”

服侍她的宮娥忙上前扶起已經跪的膝蓋發麻的茜草,同她到另外一間更衣。這個時候虞真真方讓人把太醫請進來,替皇帝把脈。

事涉皇帝,兩個醫正、兩個醫丞都到了場,他們輪流替皇帝扶了脈,湊到一起嘁嘁喳喳探討半晌,片刻後,趙太醫走到虞真真近前,“賢妃娘娘。”

虞真真從窗邊轉過身,面容平靜,絲毫沒有忐忑或緊張。“依微臣所見,皇上是操勞過度,氣血閉塞,是以暈睡了過去……”

“那現在怎麼辦?”

趙太醫回頭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的同僚,沉吟一陣方道:“依臣所見,可以施針先皇上醒來,然後輔之以安神平氣的湯藥,讓皇上歇幾日。”

虞真真頷首,“這樣甚好,就按你說的辦,本宮到外面守著,皇上醒來再叫本宮。”

“是。”趙太醫垂手目送虞真真扶簾步了出去,繼而同其他太醫一起為皇帝施針。

虞真真從寢間出來的時候茜草已經更衣完畢,素日靈動的茜草臉上俱是難以掩飾的慌張,虞真真不滿地斜睇向她,“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過來坐下。”

“娘娘……”茜草訥訥,半晌,她方遲疑地走到虞真真身側,斂裙落座,“多謝娘娘。”

虞真真反客為主,喚了宮娥過來上茶,不疾不徐地打量著茜草,“昨晚皇上可恩寵你了?”

虞真真話雖問的委婉,但茜草卻很快地聽明白了,她點了點頭,卻不由自主地替自己辯駁,“可臣妾什麼都沒做……”

“本宮知道。”虞真真頗有幾分不耐煩,“既然什麼都沒做,就別擺出那麼心虛的表情來,外人看了指不定怎麼揣測呢,到時候本宮可護不住你。”

茜草乖覺地稱了是,她用餘光看著虞真真,希望有樣學樣地表現出她那般的通身氣派與淡定。正這個時候,董玉成躬身從寢間裡出來,“賢妃娘娘。”

虞真真抬首,微作一笑,“董公公,皇上醒了嗎?”

“醒了,聽說您在外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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