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含元殿等您,特地讓奴才來接美人過去。”
虞真真頷首,“有勞公公。”
她得了皇帝召見的旨意,自顧地往紫宸殿來,卻不知皇帝竟在含元殿。周勵素來只在紫宸殿處理政事,更靠北的含元殿是他寢居消閒之所。
作者有話要說:JJ最近在嚴打所以……【正色臉。請大家自行腦補睡不著覺的夜晚都做了什麼…vvv…!另外謝謝ECHO的霸王票!!麼麼麼!!
☆、有孕
含元殿裡鋪設了地炕火龍,周勵歪靠在軟榻上,正拿著虞義的奏報,閱後沉思。董玉成先虞真真一步進到偏殿內通傳,周勵隨意地放下手裡的奏章,示意董玉成引她進來。
虞真真施然而入,“臣妾參見皇上。”
“起吧。”
桂枝忙上前替虞真真解了皮氅,攏著氅衣,躬身退了出去。
周勵玩味地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坐,可知朕召你來所為何事?”
虞真真依言而行,臉上卻是並不很上心的神色。“請皇上賜教。”
周勵伸手,將虞真真冰涼溫滑的側頰上輕輕一拂,並不肯答,“你且先笑個給朕看看,朕不過是前日去了趟陸修儀處,你便醋到連笑都不肯給朕了?”
虞真真輕推開皇帝,微側身,“臣妾不是為此事而醋,是怨您不知愛惜自己,陸修儀明明是給您……您倒連半分防備都沒有。”
周勵被她堵得怔忡一下,無奈地哄著,“多年情分,朕若不總去看她,未免讓人寒心。”
“難道陸修儀就不曾讓皇上寒心?”
周勵沒想到時隔這麼久,虞真真竟還能記著這樁事,不由蹙眉,沉下面色,並未再接話。
虞真真見周勵不豫,猶自一嘆,“罷了,皇上這麼做,必定有您的理由……臣妾,臣妾只當自己長的是驢肝肺吧。”
周勵聞言笑出聲來,在虞真真交疊於膝頭的手背上一拍,“你的心意,朕領了。”
真是個耿直的姑娘,難怪她在宮裡交好的人並不多。
“您也就嘴上說說。”虞真真輕嗔,見榻上矮几擺了橘子,伸手撈來,猶自剝開,“不過,您讓臣妾過來,究竟是什麼事兒?”
皇帝想見她,多是親自上門來尋,甚少將虞真真召到自己的寢宮內,帝王居處,在嬪妃之中始終保持著它的神秘性。
周勵聞言,坐直了身子,長臂一攬,便將虞真真箍在了他懷中,“都說了,先給朕笑笑。”
虞真真冷睇他一眼,並未屈就,“臣妾又不是青樓楚館裡賣笑的,您是一國之君,哪能這樣輕薄自己的妃子。”
言罷,虞真真往自己嘴裡餵了一瓣兒橘肉。
唔——真甜。
虞真真與周勵在心中同時嘆道,只不過,一個是贊橘肉,另一個是贊虞真真的軟唇。
“老流氓。”虞真真嬌嗔一聲,接著往皇帝嘴裡又塞了瓣兒橘子。
周勵被罵,非但不惱,反而笑出聲來,看著虞真真微彎的朱唇,滿意地靠回先前的地方,“就你膽兒大,敢這麼罵朕。”
虞真真接連又往皇帝嘴裡塞了幾瓣兒澄黃橘肉,“臣妾這是肺腑之言。”
“就會渾說。”周勵輕斥,接著伸手將適才放到引枕一旁的奏章遞給虞真真,“自己開啟看吧。”
虞真真並沒接,目光猶疑地逡巡在皇帝臉上,“臣妾身為后妃,豈能看這個。”
周勵微笑,“無妨,是你哥哥的,專門來問候你。”
聽皇帝這麼說,虞真真這才放下手裡的橘皮,用軟帕將指尖沾染的橘汁擦淨,方接過翻看,果然,入目便是“臣虞義”三字。
古文言簡意賅,但寫給皇帝的奏章,少不了東拉西扯、辭藻華麗的廢話。虞真真三行並做兩行的大致看完,眉眼映笑,“哥哥在西北,可是如魚得水呢。”
“你怎麼知道你哥哥在西北?”周勵臉上始終含著笑,他早就察覺到虞真真已經不甘被瞞在鼓中,開始著手打聽虞義的訊息。不過時隔這麼久,虞真真若能按捺性子才是稀奇,周勵並未再做阻攔,任由她在宮中漸漸收攏麾下之人。
不知什麼時候,周勵已經默許虞真真在宮中做著各式各樣的小動作,當然,一切都必須在他可控範圍。
虞真真聳肩,“哥哥如今是人人稱頌的大將軍,他的訊息,臣妾自然有的是法子知道呀。”
坦然得很,也驕傲得很。
周勵暗笑,這丫頭,其實是骨子裡的清高,還有個渾不怕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