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
虞真真本也不樂意站著伺候他,只是總要在皇上跟前兒拿拿喬。
隨著時間推移,不知不覺就進到了六月,周勵也養成了與虞真真為伴的習慣。有一日,周勵竟隨口跟虞真真抱怨了朝政。
“真是糊塗東西。”周勵隨手將一本奏章合起,氣鼓鼓的丟在一旁。
虞真真正看著手裡的話本起勁兒,聽周勵一句低斥,不由得抬起頭來,“怎麼了?”
周勵彷彿沒太走心,信口道:“穆思賢這莽小子,上書彈劾安國公。”
“穆思賢?安國公?”虞真真一時有些迷糊。
周勵見狀,不由得輕笑開來,彷彿對虞真真的不知情十分滿意,伸手在她臉頰上掐了一把。“穆思賢是皇后胞弟,安國公是定修媛的父親。”
虞真真拖長音“哦”了一聲,按捺著好奇低下頭,重新翻開書頁。果然,周勵主動湊到她跟前兒,將人攬入懷,“你就不問問朕為什麼?”
“皇上要願意說,自然會告訴臣妾。”虞真真似是信口敷衍,還伸手推了推皇帝,蹙眉嘟囔著:“熱死了……”
周勵不肯撒手,涎皮賴臉的在她耳邊啄下一吻,這方鬆開手,兩臂交握,搭到了腦後去,“你倒是守規矩,不過這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說到這,周勵還不忘低哼了一聲,“穆思賢跟陸家走得近,這怕不知是從哪得來的小道訊息,想替陸氏抱不平呢。”
虞真真聞言,禁不住坐正了身子。皇上說的陸氏,自然不會是朝中哪位陸大人,該是昔日的陸修儀,今日的陸采女無疑。
她原以為事至此,陸氏決無翻身之機。但虞真真偏偏大意忘了,陸氏背後靠的大樹,可是皇后。
“穆大人既是皇后娘娘家人,怎麼會為陸……陸采女說情呢?皇后娘娘最是維護您,如何還能縱容家人包庇謀害皇嗣之人呢?”
周勵已攤開新的奏章,並沒將虞真真的話太往心裡去,只是應了一聲,下意識地替皇后辯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