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跡,應了聲,夏蘇蘇走到男子身邊。
男子倒也生的十分的好看,眉目看著有幾分熟悉,不過確定沒有見過。只是這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他的臉色極為蒼白,顯然是溺水了。其實若只是溺水倒也罷了,這男子還有口氣。他身上還有許多刀傷,極為猙獰,但最嚴重的卻是腹部一道很深的傷口,如果處理不當,很容易致死。
皺了皺眉頭,夏蘇蘇對抱著兔子和山雞驚呆在一旁的五兒道:“去拿我的醫藥箱來。”
五兒這才回神,腳有些發軟,應了聲便向馬車跑去,還差點摔了個跟頭。
雖然他也經常捱打,可從沒見過傷成這樣的,幾乎滿身是血,衣服已經被血液浸染的斑駁,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白哥哥,”夏蘇蘇不能確定這男子是不是真的昏迷不醒,還記著沒叫他的本名,這幾日在五兒面前也是叫“白十二”這名字的。“他的身材和你差不多,你拿一套你的衣服來吧。”
樓輕鴻點點頭,還不忘將五兒丟在了地上的山雞和兔子捉起來,用堅韌一些的草綁了起來,丟到火堆旁。
夏蘇蘇小心翼翼的將男子的衣服撕開一些。這衣服泡了水,不好撕,只是原本就被割破了,倒也沒費什麼事。
待五兒將醫藥箱拿來,他的驚魂稍定了些。夏蘇蘇便叫他去處理那個山雞,兔子暫且留著,因為有了四尾魚兒,估計已經夠吃了。
夏蘇蘇小心翼翼的清理著男子的傷口,止住血,敷上金瘡藥,男子沒什麼反應。這藥性很烈,是極痛的,就算是強忍也難免會些反應,可見他是真的已經不省人事。
處理好那些淺顯的,才看向腹部的那個刀傷,明顯是匕首捅的,而且捅的極深,顯然是想致人死命。這男子也不知道是惹了什麼樣的仇家,下手這樣的狠。
若不是碰上樓輕鴻這個好心的,說不定就暴屍荒野了。
金瘡藥是不頂用的,這樣深的傷口,必須要縫合,只是她手頭只有針沒有線,要拿什麼來縫合?若不縫起來,這男子若是微微動一動,那傷口必定會再次裂開。
細想了下,拿出了一方帕子,帕子上的繡線是極貴的金絲,只是拆起來麻煩些。
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瓶綠色的藥膏,敷在他的傷口上。
“白哥哥,你幫他把身子擦乾,換上衣服。”夏蘇蘇索性就往地下一坐,也不覺得髒,專心的拆起了帕子上的金絲。
約莫過了半刻鐘,方才拆了足夠的金絲線來,對樓輕鴻道:“你和五兒先吃,這人的傷很重,我先幫他縫合了。”
“沒事,我等你,那兔子不吃麼?”樓輕鴻朝她溫柔的笑笑,充滿了歉意,若不是因為他多管閒事,她也不會這麼費事。
“吃的完麼?”看了他一眼,他的胃口不大,她是知道的。“先養著,要是沒東西吃了再說。”
回過頭,將男子的衣服撩開,露出腹部的傷口,夏蘇蘇問道:“你在哪裡撿到他的?”
“這條溪的盡頭,離的不遠,怎麼了?”
“他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搜光了。”
“遇上劫道的了?”
“恐怕不是。”夏蘇蘇皺眉,劫道的拿了銀子一般便不會傷人,他身上的傷卻十分的嚴重,顯然是有人要他性命:“這裡是官道附近,劫道的沒那麼膽子在這裡犯事,估計是尋仇的。”
“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倒不是怕什麼,只是擔心耽誤了自己的行程。
他們可不想摻和什麼江湖事件。
“我怎麼知道,人可是你救回來的。”帶著笑看他一眼,夏蘇蘇口氣裡沒有責怪。如果見死不救,他就不是樓輕鴻了。
他雖然看著面上冷淡不易親近,實際心還是很軟的。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漂在水裡……附近沒什麼人,應該不會被人盯上……”就算盯上了也不打緊,自會有人處理掉尾巴。
應了聲,夏蘇蘇不再說話,而是仔細的為那男子縫合起來。
那男子也是昏迷的夠深的,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不過這也方便了夏蘇蘇,萬一那男人掙扎起來,再出了血,就不好收拾了。
好不容易處理好,他們這才開飯,三個人吃的津津有味。四尾魚,樓輕鴻吃了兩尾,半隻雞,夏蘇蘇吃了一個雞腿和一尾魚,剩下的就進了五兒的肚子。
除了五兒偶爾還會看一眼那個躺在地上的半死人,夏蘇蘇和樓輕鴻壓根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吃完飯,清理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