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陰陽與天地參,然後生。萬物終命歸於天,生生相惜又生生相剋亦是命定之事,這終果無法改變。若是聖上當真有心,本尊倒是可以提點一二。”
“是!是!還請巫尊指教!”
“水隨山行,山界水而止,山為實氣,水為星氣,土逾高,其氣逾厚,水逾深,其氣逾大!則山必以水為防,水必以山為主。”說完紅藥轉身看向白棣,見他仍像是等著自己後話一般,於是開口道:“聖上,這便是此戰之關鍵!”
“這……巫尊可是要說需以水戰用於防守、以陸戰作為進攻,以水防山,以山攻之?”白棣回味著紅藥適才所言。
“這便需要聖上自行理解了!何為山?何為水?主為何?防為何?聖上還請好自為之!”說完輕輕撇過白棣一眼,捋過耳旁的一縷碎髮,緩緩走入藥閣之內。她,只是西涼的巫尊。更確切的說來,只是巫族亦或是每個信奉巫氏之人的巫尊。對於紅藥而言,她可以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亦可以聽到常人所聽不見的,只是那些全是身外之事。誰稱王,誰任臣,這些又與她何干?所謂‘始’與‘終’,有始便會有終,白棣所種下的苦果,亦要由他自己吞下,這便是天命,誰也改變不了。如今告訴他這些,已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待藥閣木門合攏,白棣才緊起眉頭疑視著藥閣,滿肚的疑水。這巫尊所言究竟是為何意?難道不是以水防山,以山而攻之嗎?可是她又為何要叫自己好自為之呢?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對嗎?由巫神殿離開後,白棣便更加的疑慮重重,究竟該如何理解巫尊這兩句神旨呢?思去想來,仍是不明就矣,於是喚來貼身太監道:“去傳各位大臣,本王有要事與之協商!”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其他幾人番外的請留言哦!
第一百八十七章 意神旨
————合宴殿————
白棣急招眾臣,殿下站著齊齊的兩排西涼臣子,相互間全是百感焦疑,這聖上究竟所遇何事,竟要急招群臣一同協議?
合宴殿上,白棣見人已然到齊,清了清嗓音,底下頓而再無聲響,個個頷首等待著聖上言語。“各西涼眾臣,今日急招各位前來乃是為了我西涼近日與東境的戰事,想來眾臣也是明白,我國與東境間自古便戰況連連,不曾間斷過。倒是近幾年來稍有停隔,上一次戰事若非聖女降世又恰逢我軍兇月,定是可以一舉攻之!咳咳,恩……本王今日也是心繫這兩國間的戰事,東境那裡謊稱我國殺害了他們的太子,真是口出狂語,無非是來此舉兵的藉口罷了!”白棣適才意識到自己言語間似有責怪聖女之意,便乾咳了兩聲,借而轉移了話題。
“本王因擔心此次的戰事,特而請拜了神殿巫尊。只是巫尊她……不同流俗、言意深遠。這巫尊原話是這麼說的,‘水隨山行,山界水而止,山為實氣,水為星氣,土逾高,其氣逾厚,水逾深,其氣逾大!則山必以水為防,水必以山為主。’本王原本認為,是要以水戰主用於防守而以陸戰作為進攻,以水防山又以山攻之。”說完,白棣有意停頓了片刻,觀察著下面群臣的神態舉止。
只見殿下的眾臣們全是一副思索模樣,有些似是贊同自己所解之意微微的點著頭。頓了下,白棣又道:“只是,本王說出這理解之意後,巫尊則是告訴本王‘何為山?何為水?主為何?防為何?聖上還請好自為之!’巫尊叫本王好自為之,哎——這思來想去間,卻仍是不明巫尊之意,可是本王哪裡做錯了?還望眾臣能夠予之解惑啊!”
“郭傅,你如何看待此事?”這郭傅便是當初奉了白棣之命前往東境參與易寒莫納妃大典的內閣學士,另外還秘密接受白冉囑託前去與瑞王進行密議。
郭傅稍稍上前一步,雙手拱起道:“回聖上,臣以為巫尊所言是否是意表我軍需尋水汽濃重之處,西涼本就溼氣濃重,寒季時間較長,若是利用溼氣來隱藏我軍的實際兵力,引東境兵馬入內,而後再一舉攻之……。”
“恩……學士說得有理,可…為何巫尊有意提醒本王好自為之呢?”白棣其實對巫尊的這句‘好自為之’格外的上心,不知怎的,總覺得這句話別有深意。
“這……巫尊此言或許是提點聖上戰事不宜操之過急,即如聖上不宜草草意解巫尊神旨一般。這也只是臣的臆測,至於巫尊本是何意,臣亦是不得而知。”說著郭傅看了一眼白棣,再次低下頭來。
隨後又問過幾位高臣,白棣深鎖著眉頭久久沒有言語,最後只長嘆了一聲道:“今日暫且這樣吧,眾臣都散了吧!”
大臣們紛紛退離合宴殿,途中,郭傅走向白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