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一次都沒有過,那該多麼遺憾!
朱侯現在明確體會到了這種感覺!他從來也沒有這樣想念過肖建軍,從來沒有這樣想念過莫墨,從來也沒有這樣想念過任何一個人!
就去一個星期,和莫墨見個面,玩一下就回來好嗎?
不好!
就去一天,和莫墨打個招呼就回來,好嗎?
不好!
飛去日喀則,然後立即轉機回來好嗎?
不好!
他想的無法遏制!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去見莫墨!一點兒也不想去西藏!他只想留在北京,留在胖子身邊!
飛機在跑道上輪候,即將起飛,機艙裡空姐面帶微笑,正做著千篇一律的手勢,突然,一個靠著過道的年輕乘客猛然間站了起來,叫道:“我不坐了,我要下飛機!”
“請您繫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空姐來到這人面前,微笑著說。
“不!我不坐了,我要下去!”朱侯大聲喊了起來。
“這位乘客朋友您好,飛機艙門已經關閉,也已經收到控制檯的訊號,現在不能開啟艙門,您不能下去!”
“我不坐了!我不用你們退機票!”朱侯叫道:“讓我下去就行!”
“不可以!”空姐道:“飛機液壓艙門已經封閉,不到目的地不能開啟。”
“我搭頭等艙的,我有選擇權!”
“不好意思,頭等艙和經濟艙是同時起飛的!”
爭執了很久還是沒有結果,而飛機此刻已經接到地面控制塔的訊號,準備加上動力,開始滑行了。
走了?到最後也沒說?隔著一面玻璃幕牆,肖建軍在工作人員專用的機場大廳裡,他慢慢點燃一根菸,一直看著停機坪上飛機,直到那飛機開始啟動滑行。
很好!如果她在你心
裡都不值你的面子,那我也沒必要給你面子了!他掐滅菸蒂,冷酷的轉身而去。
“不行!我要下去!我……我……”朱侯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我……我……’他開始大口吸著氣,指著自己的喉嚨:“我……我……我……”
“先生!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空姐吃驚的張大了眼睛。
“我……哮喘……發作……”話音剛落,朱侯身子一歪,便往旁邊一個很胖的女乘客身上倒。
“啊——!”這位中氣十足的乘客尖叫聲響徹播音757,連綿不絕。空中小姐頓時慌了手腳:“先生!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先生!”
“我……喘不過……氣……救命!……救……”朱侯握著自己的喉嚨彎下腰來,整張臉憋得通紅。
“你有藥嗎?”空姐抓著他問:“你自己帶藥了沒有?”
“沒帶……我要……下去!救命……救命……”
“你堅持一下!先生你一定要堅持一下!”空姐狂奔回去。飛機上有一名突發疾病的危重旅客,這時候救人要緊,便是正在天上飛也要臨近機場迫降的,何況現在還沒上天呢,什麼訊號塔液壓艙都顧不上了。
飛機立刻停止滑行,並離開了跑道。機場的效率很高,連十分鐘也不到,刺耳的急救車便飛速而來,兩名機場地勤人員指揮著抬擔架的護工,快速向飛機靠攏。
片刻,已經滿臉通紅縮成一團的朱侯就被扣上氧氣面罩抬了出來,飛機上的人竊竊私語,很多人掏出電話開機開始聊天,在枯燥的旅行中這總是值得和親友描述一下的事情。
擔架穿過機場的急救通道之後,救護車已經在候機廳出口等待了,可這時,擔架上生命垂危的旅客突然翻身坐起,將氧氣面罩一掀,在眾目睽睽之下,拔腿就跑!
“哎……哎哎,先生,別跑!你要去醫院急救……”護工懵了,很久才能喊出這一句不靠譜的話。
“沒事了!我已經感覺十分好了!”朱侯遠遠揮揮手,跳過高速路的護欄,拼命的跑!一輛輛車對著他迎面呼嘯而過。
救護車無法躍過護欄到馬路對面去,只能在這邊一邊開著車跟著,一邊大叫:“先生!你需要急救啊!先生,你需要急救啊!”
不過靠近機場這三公里路一向是塞車的,便是救護車也很快動不了了。護工只能看著朱侯撒開四蹄,慢慢在視線中變小消失。他仍然鍥而不捨的喊了兩次:“你需要急救啊!你需要急救啊!”
和救護車一樣塞在路上的人不免嘆氣:“現在醫院收費太狠了!你看這麼年
輕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