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沉浸在這份錯愕裡,被梁肆啟摟住離開,轉身之際,凌鈺凝眸去望了一眼陸玦。他還坐在席間,似乎有些失神,不知想的什麼。
如果這個御令早一些下,那她與陸玦之間否會有不同。
走出了殿,外面的夜風微有些涼。梁肆啟將凌鈺摟緊道,“為何要反駁寡人 ?'…87book'”
“妾在想,天子要給諸侯立正妻,是否自己也準備立正妻而不要妾了。”她知曉梁肆啟是心細與聰睿的人,她不可能回答是因為關心他的江山事業,她只能用小女子的柔去化解他的疑。
果然,這句話對於這個霸道野蠻的男人很受用,梁肆啟大笑,“愛妃竟然吃醋了,是不是寡人這幾日見你少了,你心生埋怨了?”
凌鈺扯出笑:“天子還知道,只是妾也任性了,不該在政事之間阻攔天子。”
“那該如何懲罰?”梁肆啟唇角的笑意更甚。
凌鈺明白,胃中卻覺噁心,“妾今後不了。”
“這樣哪能作數,不算的。”他的腳步加快,走入乾炎殿,他橫抱起凌鈺就往寢宮去。
凌鈺強笑推開:“天子,你連日忙於政事與小扶桑之間,先休息吧。”
“寡人不覺得累。”他的大手已開始在她腰間胸前亂摸。
凌鈺扭過頭,擋去頸項間他的親吻,“小扶桑在隔壁殿中麼,妾不便逗留。”
梁肆啟已的呼吸漸漸加重,“不在,不管。”他伸手去扯她腰間的束帶。
凌鈺急急去抓他的手,“妾今日要回宮去,妾身體不適。”
“別騙寡人了……”嫌她的話太多,他堵住了她的唇。
“唔……”凌鈺驚呼之際,他滑入小蛇的舌已侵佔了她唇齒間的柔軟。
用盡全力,凌鈺狠狠將這沉重的身軀推開,“不要!”
梁肆啟不料她會反抗,身體險些滾下床沿,他雙眸微眯,牢牢望她,“愛妃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捂住胸前散亂的衣襟,凌鈺眸光慌亂,躲開他的審視,“妾,妾……妾只是身體不適,只是……”
“月事已至?”狠戾的雙眸射出精光,只是朝她罩來。
凌鈺失了神地搖頭。
“那是什麼?”
她竟答不出來,她只知道她不想與身前這個男人親熱,她只知道她不想他碰她。她心中厭惡極了,從前會有厭惡,也在厭惡中妥協,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胃中翻江倒海,她強烈地想離開,不想與梁肆啟單獨相處。
他一碰她,她腦中就會浮現那恍若天神的硬朗如石的男子——她終於知道,她再也接受不了,過不下去了。
133 清寂空庭
她想陸玦,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想過。從陸玦再一次來胡之後,她就已經忍受不了,而今日聽聞陸玦要娶正妻,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自己像從前那樣裝作漠不關心。
再也忍受不了和梁肆啟這樣的親密,凌鈺捂緊衣襟,偏過頭不敢看梁肆啟這探究狠戾的目光,“天子,請饒恕妾這一次。”
“饒恕?”梁肆啟俯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你告訴寡人,為什麼?”
凌鈺垂眸不敢望,“妾只是……單純的不願意……”終於還是說出不願意,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用了力氣,沉重的身軀直壓得凌鈺喘不過氣,“如果寡人非要強迫呢。”
渾身一顫,凌鈺雙唇囁嚅,好久,她遲鈍地回:“……妾只想讓天子饒恕這一次。”
“下一次你就可以讓寡人隨心所欲碰你?”
凌鈺說不出話來,用盡了勇氣扭頭去看梁肆啟的眼睛,“天子,妾這一次真的不想。”
“因為寡人兇殘刁鑽,因為寡人殺人無數,所以你不願?”梁肆啟逼視著她,卻不是問句,他徑自再道,“因為寡人是這半壁江山之主,所以你即使再不願意也一直忍受,直至此刻再也忍受不了?”
凌鈺不敢回他,他清楚地透析每一件事,他是聰明的,心細的,她的異常一直都落入他眼中,只是他從來不說而已。
不等凌鈺的回答,他已俯身朝她肩頭咬去,疼痛蔓延凌鈺周身。他終究還是沒有放開,這喜歡強迫的男人!或許只有她痛苦了他才覺得開心。死死咬住唇,凌鈺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樣難熬過,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般厭惡這床笫之事!漫長的時間裡她只能在痛苦中捱過。等他終於將所有憤怒傾斜在她身上,沉沉的身軀重重倒在她身體上時,她才終於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