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不知道。”胤老實說著。年氏早上說那話,荔兒應該不會在宮裡住了,再說也說了她會去李衛家,李衛在外地,可心那兒也就沒什麼話被人說。
康熙猛的一拍桌子,“這是什麼話?一個女人都管不住,朕還怎麼放心把大事交給你辦?”
胤沒說話,垂頭聽著。
康熙看他不作聲,也嘆了一口氣,“當然。蘇荔兒看來也不是一般女人,肯讀書、有見識、也識大體。很有些當年太皇太后的風範,倒真像咱們草原上的女中豪傑。”
胤還是不說話,太皇太后!他當年倒是見過的,那時的她只寵愛太子,對自己客氣得很,豪傑?幼年時的他還真是沒看出來。她並不管朝中的事情,有時他被佟氏帶到太皇太后宮裡請安時,老太太只談風月,一提及事非之事,不管是朝堂還是後宮。她馬上便裝聾作啞。那會兒。胤還覺得這老太太真是活成精了。現在看看,卻真是賢德。是啊,蘇荔有某些方面倒是真地像她。只在正確的時候做正確的事,不貪功。不戀權。原來,老爺子現在喜愛蘇荔兒,是因在蘇荔兒身上找回了那個扶著他走上皇位,卻一生不向他索取的老祖母了。
“說話!難怪你額娘說你是個石頭!”
“蘇荔很能幹,而且大度,她常說的就是她不和女人鬥,就算是有人要鬥她,她雖然不會一笑置之,但卻不會反擊。她其實很單純,單純的做人,單純的做事,只是想把事情做好罷了。所以這些年在宮裡,府裡,兄弟們之中,人緣倒一直很好。”胤想想說道。
康熙回味了一下胤的話,點點頭,“是個很本份的孩子。”
“是,很本份,只是……有時,兒子摸不到她的真心。”胤苦笑了一下。
“真心?”
“烏喇那拉氏與兒子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年氏跟兒子是青梅竹馬;李氏生地孩子最多;她最小!即使這樣,她也跟了兒子十多年了,兒子自問,對她們四個一直維持著公平,其實李氏最差,現在兒子身邊其實就她們三個而已。”胤其實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雜七雜八的說著。他並不習慣跟老爺子談自己地家事。
“現在荔兒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安分了?”
“不,不是。”胤搖頭,想了想,“荔兒還是不爭不搶的,只是她的不爭不搶,兒子有些難過了。”
康熙愣了一下,不爭不搶竟然還會難過?他八歲登基,一生都是女人圍著他轉,女人在他這兒只是閒暇時光的點綴,他還沒有這種經驗。
想想看看也是一頭霧水的胤,想也知道問不出什麼的,但他也沒往心裡去,揮手讓他出去了,給不了建設性地意見,又沒法知道更多,不讓他走怎麼辦?再說了,他還是認為小夫妻,耍花搶,玩不了幾天。
李德全看胤出去了,想想,有些遲疑,康熙回頭看了他一眼,自是知道他雙手合在一起,目光遊移代表著他知道什麼,可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麼啦?”
“奴才聽說早上蘇福晉是坐著寶寶小主子的車來的,連丫頭也沒帶。而且,四福晉今兒也急匆匆的遞牌子求見德主子了,引她進去的小太監說,今兒德主子把內室所有人都遣了出來。”
“就是說這事小不了?”
“哦,對了,前兒太醫院來報說四爺府要添人口了,奴才還忘記跟萬歲爺說了。”“你說過,朕還記得。”李德全怎麼敢忘記,只是變相地在提醒康熙,看看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康熙想了一下,搖搖頭,專心地看摺子。
蘇荔晚上吃完飯才走的,德妃派車送她去了可心家,想想起身去了南shu房,康熙還在看摺子,桌上還縲著一打,看來老爺子今晚又沒法早睡了。親手給他端上茶。才坐到了炕邊。
“荔兒走了?”
“嗯!”德妃苦笑著搖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點事本不該來煩著您,只是今兒臣妾倒是沒法了,來跟陛下討個主意。”
“這次為什麼?問了老四,老四也弄不清楚。”康熙想想,總得為點什麼才會鬧吧。
“被人欺侮狠了,荔兒又玩不來那些下三濫的把戲,老四那個石頭人,他知道什麼?”德妃不禁一臉厭惡。
“荔兒說地?”
“她會說。就不會等到今天了。她什麼人您不知道,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老四家地來說地。即便如此,荔兒還是什麼也沒說,只說她不為難女人,她不想鬥。”德妃輕嘆了一口氣。
“她想幹嘛?總不能讓老四休了她吧?真這樣,寶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