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裕兒帶出來。”
隨後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在夜裡出城,並在一夜之間離開餘信的視線。
平陽城雖然不是長安那樣的大城,但爬城牆仍然是不能行的。挖牆根也不行,不說夯土的牆根有多硬,只說對著城牆揮鍬,若是被人看見了,還不被關進大牢?上下都走不通,難道要從城城門出去?可是張豐上班的時間可比開城門早,如果餘信到府衙後沒見到張豐,肯定會像上次一樣派人攔截。
“要是有個通往城外的狗洞就好了。”張豐說。於是朱挽便又去繞著城牆尋狗洞,但尋了兩天卻一無所獲,張豐沮喪地說;“原來傳說都是假的。”
“什麼傳說?”朱挽好奇地問。
“當然是城牆有狗洞的傳說。”張豐漫不經心的答道。
“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我怎麼沒聽說?”朱挽好笑的問。
張豐答不上來,只好不吭氣,只是發愁的問:“那要怎麼出去呀?”
“走城門。”朱挽說,“餘信知道你要去洛陽,肯定先到碼頭去追,那我們就不走西門,也不去乘船,出南門走陸路也是一樣的。其實要去晉國最近的路是從長安直直向南,根本不必走洛陽。”
“啊?居然是這樣?”張豐後悔死了,當初一說到晉國去,只顧想從西安到南京去了,她拼命回憶中國地圖和火車站點了,根本沒想到疆域國界什麼的,才做了南轅北轍的事情。這次一定不能自己亂闖了。
“那豈不是要再回到長安去?”張豐問,
“那倒不必,從這裡向南到雍州再到洛州,然後入巴方小說也是一樣的。”
張豐懊惱了一會兒,才又想起出城的事,問道:“如果餘信往四個城門都派了人怎麼辦?”
朱挽說:“那就走離州衙最遠的南門,只要在近處找到妥當的藏身處,躲上一個白天,餘信找不到人,摸不清往那方向逃了,最多隻是沿河往洛陽方面搜尋,我們再趕上一夜路走得遠遠的,也就安全了。”
張豐噓了一口氣,“那就全憑你安排吧。這裡有兩千錢,也都歸你支配,該買什麼,你看著辦就是。”
“呃,錢還是你拿著吧,我大手大腳慣了,手裡存不住錢,可別花完了路上沒錢用。”朱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那就一人拿一半吧。”張豐不由分說把銅錢分了一半給他,人家一個俠客,用錢怎麼好意思向別人伸手,估計餓死都不會開口的。
朱挽也沒有再推辭,收起錢便抱上睡袋到廚房去了。
又過了兩天,朱挽說要借鐵鍬一用,拿去後便沒有再拿回來,又過了幾天,對張豐說一切準備就緒,明天晚上就可以行動了。
張豐控制著緊張不安的情緒把一天的差當下來,臨下班時本想稱病請一天的假,又怕餘信再起疑心,反而弄巧成拙,就沒敢多事。回到家裡以後,趁著天還沒黑和了一大盆面,做了一大堆乾糧,然後便坐立不安地等待朱挽把張裕帶回來。
四更天過後,窗戶上又傳來輕輕的敲擊聲,張豐急忙開了窗,問道:“怎麼又不走門?可是被人跟蹤了?”
朱挽把張裕托起來送到視窗,口中答道:“恐敲門聲大驚動了人。”
張豐了一聲,待兩人進來,重新關緊窗戶,點了一支小小的火把,拿出乾糧和水讓他倆吃,自己則收拾起包袱來。因為被子體積比較大,她試著打起了揹包,只是從來沒學過,捆得不太好看,但無論如何總是把該帶的方小說西都帶上了,三個行李捲裡衣、被、鞋、乾糧、水一樣不少,往背上一背就可以走了。看看有些不合常規,為免引人注目又用舊布包了一下,弄成包袱的模樣,這才停下來坐等出門。
看看到了五更天,三人背上行李出發,來到距府衙最遠的南門,躲在城門附近等待出城。這個情形幾乎和一年前一模一樣,張豐幽幽地嘆了口氣,鬱悶地說:“也不知我是不是和冬天犯衝,每年冬天都要出個事,就沒一年能太太平平過去的。”
朱挽輕笑道:“可能是吧,也許到了南邊天暖的地方就好了。”
張豐咬著牙,發誓似的說:“一定是!等到了江南,我們一定會有好日子過的!”
張裕整個晚上都顯得很緊張,幾乎沒說什麼話,這時也因為長時間的等待鬆懈下來,湊趣道:“姐的運氣既然在南邊,那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桃花源的。”
“桃花源是什麼?”朱挽不解的問。
“呵呵,一個好地方,以後講給你聽。”張豐輕笑道。
因為不敢大聲說話,三個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