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回去交不了差。”
張豐匆匆洗了臉趕到畫諾房,見了餘信垂頭認錯道:“昨晚頭痛了一夜,五更之後才入睡,因此起晚了。誤了使君差遣,願受責罰。”
餘信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告而別到洛陽去了呢,還使人去渡口為你送行,沒想到是身體不適起晚了,現在可好些了?”
“略好些,謝使君關心。屬下這就給您煮茶去。”
餘信看著張豐走到門口,叫住她道:“張豐,你家兄弟幾歲了?”
張豐感覺頭皮發麻,停下腳步回身答道:“十歲。”
餘信閒閒的說:“年紀也不小了,總在家裡無所事事也不好,聽說他喜歡燒陶,我去說個情讓他去官作坊學手藝如何?”
已經熟知他做事風格的張豐,知道這又是一箭雙鵰的把戲,一來確實是施恩於她,同時又起著牽制她的作用。張豐雖然不會承他的情,卻不得不受他的牽制。這傢伙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見識了他的真面目之後,張豐還真沒什麼膽子和他作對。
餘信雷厲風行,第二天就把張裕安插到陶瓷作坊,從此吃住都在作坊裡,姐弟倆想見一面都不容易,更別說相攜逃跑了。
張裕走了之後,家裡變得空蕩蕩的,讓張豐很不習慣。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她有時會想,如果有朱挽幫忙,他們一定可以脫離餘信的控制,於是滿懷期待地等著朱挽的到來,可是從二月盼到五月,也沒有盼到他的影子,張豐便不允許自己繼續做這種白日夢了。然而要說靠自己,暫時她也無計可施,只得自兒安慰說:“也許離戰亂還遠呢,且慢慢找機會吧。”
說起來,目前的生活算是她穿越以來最安逸的了,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工資不低,工作不累,上司也不算刻薄,大可不必急著走。
正因如此,張豐才變得如此消極。
可是她的怠惰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因為從七月起,大規模的徵兵就開始了,張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