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百里潯笑,“自從我對你動了真情,我一直沒有負過你——當然,在皇甫家那一次,因為我相信皇甫昭不會殺你,所以……”
“所以你沒答應?不……在你的心裡,那個時候,皇權仍然是很重要的。”
白遙冷冷地回道。
“你錯了,若是重要,我為何要去向父皇說明不想登基?若我意在皇權,我為何還要多此一舉?遙兒……你太會逃避了,不要逃避現實,好不好?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對麼?”
百里潯聲音溫柔了下來。
“快把黃龍玉交出來!”
你當真捨得傷我
白遙突然低喝道,她突然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到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她不要聽,不要……她只想取到黃龍玉,儘快地回到那屬於自己的地方。
百里潯不言不語,靜靜地看著白遙那張繃起的臉。
白遙也靜靜地看著他。
許久,白遙的手,突然一用力。
百里潯只覺得脖子上微微一痛,中指紅線突然飛起,嗖的一下捲住了白遙的手。
白遙冷哼一聲,猛然一運力,那紅線突然一鬆,滑了下來。
百里潯身子一翻,避開了白遙的那隻手在,紅線又嗖嗖而上,這一下,他使出了全部的功力。
只想最後一次,留住她。
雖然,她眼中的離別,是那麼決絕!
白遙暗念咒語,百里潯突然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紅線傳入了他的身體,一種劇烈的疼痛傳來,不由得一鬆,紅線再次滑落,手足無力,唇滲出了縷縷鮮血。
他慘淡地看著她,顫聲說道,“遙兒……你當真捨得傷我……”
白遙心一震,她的確捨得傷害他,然而這種皮肉之傷,不會要他的命,可是……他的心會傷得更重,然後他就會放手。
白遙淡淡一笑,眼神仍然那麼邪惡,她今天終於相信了一句話:女人常常口不對心。
之前和死黨總是討論這個問題。
她是個直白的人,有什麼話都會直說,可是死黨常常堅持這個觀點,當時白遙和真浩真在戀愛,但是很甜蜜。
所以,她總覺得會有例外的。
沒想到,她也有口是心非的一天。
“將黃龍玉交出來。”白遙冷靜地說道,眼神冷冽,手也沒有在顫抖。
她是善於偽裝的。
百里潯慘然一笑,心灰意冷,只得伸手從懷中摸出那塊璀璨可人的黃龍玉。
白遙接了過來,收回了劍,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遙兒……”
百里潯忍不住無力地叫道。
白遙停住了腳步,卻沒有應他。
“如果……那晚我沒有強迫你,你……是不是不會那麼恨我?”
他來見自己幹什麼
白遙扯開笑容,淡淡地回答,“是。”
說罷,身影如風,消失在內殿中,只剩下那飄揚著的粉紗。
薰香嫋嫋,瀰漫了整個內殿。
百里潯無力地靠在床榻上,脖子上的傷並不深,血滲出了一小點,便自動地停止了。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這個女人,真的不曾為了自己所動……
真好笑,他辛辛苦苦尋來龍玉,也是想送她,可是最後卻得讓她親自出手搶去了。
他不恨,不怪,只恨自己的霸道,衝動。
寂夜漫漫,春風一夜間吹白了宮外面的花樹,簇簇白花如雪,實是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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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這幾天都在宮中,沒有出來,洛辰公子……倒是常常到尋芳殿去。”
李公公如常地稟報關於白遙的情況,百里潯臥於床上,脖子上的傷已隱退了很多。
太后心痛他,不時地找白遙“聊天”,然而白遙去意已決,但卻找其他藉口推開。
百里潯睡得迷迷糊糊的,這幾天他得到的訊息,簡直都是一樣的。
他不知道白遙要那些龍玉來作甚。
“行了,下去吧,繼續盯。”
百里潯鬱悶無比,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聽完了李公公的話,又閉上眼睛睡去。
“皇上……太醫送藥來了。”
李公公見百里潯如此消極,不由得低聲地說道。
“放下,讓他下去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