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坐在一側,長吁短嘆。
歐陽柳兒始終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也不忍心殺了她吧?
對於一個無權無勢的歐陽柳兒來說,怎麼處置,都不足為懼。
然,歐陽柳兒當真還有權勢,太上皇也不可能放生她。
帝王之家,皇位怎麼也比親情重要。
“父皇,那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置?”
白遙笑笑,大大咧咧地在案桌前坐了下來,翻看著那些多如牛毛的奏摺。
太上皇淡然一笑,“遙兒,如今你作為陛下,自然得自己出策,以後父皇老了,也不可能老在你身邊呀!”
白遙歪著腦袋,鼻子凍得通紅,如果不是執政,她才懶得爬起來呢。
“父皇,孩兒對皇位真的沒興趣嘛,不如你來批閱奏摺吧!”
白遙笑道,太上皇神色一下子冷然起來。
“遙兒,如今你可是東淵國之君主,怎麼能說這種話?柳兒犯下了弒君之罪……哎,都怪為父不好好管教她!”
白遙不哼聲,任太上皇在一側叨嘮著,一目掃過,這些古代文字大部分寫得飛龍舞鳳,不過奏摺裡的內容,大至戰事,小至地霸之類的小事,實是讓人看著頭痛。
“遙兒,不如將柳兒流放他國,如何?”
免去死罪,算是對重犯很開恩了。
共處一室1
免去死罪,算是對重犯很開恩了。
白遙點頭,不著痕跡地笑了起來,“也可,反正二皇妹如今亦不會再有人馬,就將她流放他國吧!”
太上皇眉開眼笑,“遙兒果然是心善之君,我們東淵國沒選錯人。”
白遙撇了他一眼,見他皮笑肉不笑,這傢伙,越來越多的破綻露出來了。
太上皇是不會甘心讓自己坐上皇位的。
白遙自嘲地笑笑,他越是想利用自己,她越不讓他如意。
白遙的臉突然苦了下來,左手捂著太陽穴,“父皇,遙兒突然頭痛起來,這些奏摺先留著吧,對了,讓朕改改上朝時間,哎,太早了,遙兒還沒有從夢中睡醒呢,就辰時吧,遙兒先回宮歇息去了。”
白遙說完,連忙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徐公公臉色一變,太上皇眼中含著怒火,不由得為陛下擔憂了幾分。
白遙從御書房走了出來,不由得輕鬆一笑。
那老狐狸大概氣壞了吧?哈哈哈,利用自己除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然後下一個,是誰呢?
東門家?還是百里家?
白遙懶得多想,趕緊回到了殿中去研究黃皮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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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東門冽和百里潯都沒有被召喚侍寢。
白遙不急,徐公公也不急,太后再也沒有管這一檔事兒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宮裡的男妃,失蹤的失蹤,惹怒太后的,一律都被廢了。
白遙甚是奇怪,太后和後宮的男妃極少見到吧,就連白遙也不曾見過。
夜玉告訴白遙,原來太后於御花園中遇上了後宮的幾個男妃,男妃卻衝撞了太后,皆被廢了。
白遙不屑,太后和太上皇越來越不將自己當作女兒和女皇了,與從前簡直是兩個模樣。
皇甫一家人的去處,仍然沒有下落。
此晚,太上皇又於聚膳宮裡設下了晚宴,這一次,倒是皇宮內部的人而已。
伊景南這一次倒是應邀而來,平時得知他在宮中很少出門,或者多數是前往東門冽的宮中小聚。
老盟主也只不過希望伊景南在白遙的身邊,能討她喜歡,然後讓她將千神劍法傳給他罷。
共處一室2
可惜,伊景南偏偏不是那種會心計的人,倒是比皇甫昭還要率直。
所以,他也無視老爹爹的意思。
聚膳宮中燈火輝煌,侍女如雲,酒香嫋嫋,種種珍餚還冒著熱氣。
白遙和東門冽並坐於上,東門冽溫柔如水,白遙不冷不熱地對待,這種男人嘛,有朝一日,極可能還會離她而去的。
“陛下,這道菜餚臣記得可是東淵國最為出名的紅辣豆腐白蓮花,您試試。”
東門冽一副小媳婦樣,將一塊奶白色的熱氣騰騰的東西送到的白遙的碗中。
嘖,這倒不像豆腐,半紅半白,紅的,可能是辣的。
白遙咬了一小口,果然味道非常鮮美。
“的確不錯,帝后有心了。”白遙美美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