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一笑,睜著眼睛,看著那迷離的窗外映入的光,茜紗窗映出外面的重重暗影,她知道,明日,大概會是一個不平凡之日。
腥風血雨,還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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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時間尚早,街道上有稀稀拉拉的幾人,忙著張羅著一天的小店與地攤。
晨曦之光漸漸淡去,明豔的太陽灑下了柔和的紗衣,給這個繁華的京城鍍上了一層夢幻的光芒。
白遙、東門冽、百里潯、蘇汐等還有幾個侍衛一起穿著平常的便服,大搖大擺地走在街道上。
白遙女裝男裝,然,紅唇玉齒,水眸肥盈盈,蘭燻桂馥,一看就是女子之態。
然,這裡的人皆以裝著視人,行人掃過,亦只是覺得街上多了一個柔弱的玉面書生罷了。
“朕……要到風玉樓去,蘇汐,帶路。”
白遙走到了少人之地,看了看周圍,自己轉了一圈都沒轉到蘇汐說的那個地方,也只能讓蘇汐帶路了。
東門冽和百里潯等幾個侍衛臉色一變。
“陛下……您是怎麼知道風玉樓的,那裡……可不是女子去的地方呀,陛下一去,只怕會髒了陛下的鳳體……”
東門冽臉色極難看,雖然他是丞相家的大公子,文質彬彬,然風玉樓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
風玉樓男倌3
東淵國的富人家公子、或者官僚之間,都興男風,有的則是男女通吃,而富家公子等,有好男風的則是風玉樓的常客。
這裡,有風度翩翩的少年,玉顏如花,連一些財大氣粗的雲國女人,都慕名而來。
可是,現在陛下竟然說要去風玉樓?
東門冽和百里潯的臉色頓時黑了,東門冽雖然不曾侍寢,但百里潯還是真正的男妃吧?
她得不到滿足,不能找百里潯麼?
要上風玉樓?
“陛下,難道本君沒有滿足你,你要去風玉樓?”
百里潯冷冷地看著白遙,妖孽俏容漸生冷意。
白遙斜睨他一眼,蘇汐已大步走向東邊而去,白遙沒答他,直接跟在蘇汐的身後。
東門冽和百里潯對望了一眼,暗暗恨得牙癢癢的,不過又不好在這裡動氣。
然,白遙也不會是那種好男色的人,否則東門冽早就被傳去侍寢了,不過白遙親自光臨風玉樓,這兩個風華絕代的男人當然有些不舒服。
蘇汐領著白遙轉入了東面的一條大巷,兩邊竟然都是青樓,每家青樓上都有女子掩面朝下面的人嬌笑引誘。
只是此刻乃是一天的開始,街上倒不熱鬧。
白遙其實是想逛一圈京城再說,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往前走了二百多步,終於來到了大巷盡頭的一棟樓前。
一側有巨樹遮掩,綠葉之中露出尖尖的簷角來,一塊以白銀鑄成的匾牌靜靜懸掛於樓門前,光芒炫目。
兩個青衣少年面目俊逸,雖然比不上百里潯和東門冽,但立在這青樓後面,卻仍然那麼引人注目。
見到幾名翩翩公子前來,那二位少年連忙綻開笑容,客氣地迎上來道,“七位公子,請!請!”
門大開,只見裡面盡是繁花密樹,與外面的蕭索形成了強大的對比。
白遙邪氣一笑,大步地走了進去,在其中一名公子的引路,來到了一座小廂樓外。
有個長著太監臉的四五十歲的男子走過來,滿臉都是奉承的笑容,“喲,七位公子,往裡請。咱這風玉樓呀,可是有最上等的小倌,往裡請!”
風玉樓男倌4
白遙朱顏玉面,笑眯眯地看著這個男人,“你可是這裡管事的?”
“對對!咱就是這裡管事的,公子您想要舊人,還是新人呀?”
男人一邊走一邊笑著道。
東門冽的臉色時紅時白,百里潯雙目發冷,看起來倒只有白遙一個人來這裡尋樂的。
男人倒是小心翼翼,領著白遙幾人上了樓,周圍都倚著年輕的公子,五官端正,都長得有幾分俊氣,只是眉目中帶著一股風塵味,讓白遙想起了城市裡極正點的牛郎。
“管事的,本公子要最新來的,如何?”白遙走入了廂間坐下,那管事的男人連忙點頭,“這幾位公子……”
“不必了,我們公子吩咐什麼,你就照辦吧!”蘇汐冷冷地回道。
男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原以為這幾個公子也是來尋樂的,可是……只有一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