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感覺到白遙的注意,大膽地抬首對上那雙水盈盈的秋眸。
秋眸若星辰,臉若明月,清靈逼人,紅唇豔若滴,臉上卻寫滿了驚訝,這一刻,女皇陛下好迷人!
蘇汐的臉一紅,連忙垂首避開了白遙那詢問的目光。
“好,放在這裡吧,你去做準備熱水。”
蘇汐放下了藥,這才急急退下讓夜玉去叫人準備熱水。
還不行禮
折騰了半個時辰,白遙終於回到了床上,枕著柔軟的枕頭香甜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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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眾人在膳廳正準備用早膳之時,卻見一白衣女子款款而來,在晨光中,那輪廓柔和,笑意邪佞,灑脫無比。
女子纖瘦而嬌小,眸如秋水,風髻霧鬢,櫻唇碧齒,一近,便有蘭燻桂馥飄入了眾人的嗅覺中。
眾人皆震驚地看著到來的白衣女子。
女子身後,跟著一青衣侍女,幾個黑衣侍衛,氣勢不凡。
“你……你不是死了嗎?”伊景南指著那女子,震驚地說道。
伊景蕭臉色變化萬千,連忙讓人多準備幾張椅子。
東門冽等人也震驚無比。
明明白遙是中了冰花之毒的,怎麼還能不受一點傷害似的,竟然死不掉?
於是,眾人又將目光移到了百里潯的身上。
百里潯那妖孽般的玉臉收斂了笑容,怔怔地看著輕步而入的白遙。
她竟然沒死?
並且還精神飽滿,神采飛揚,一點也不像中毒的樣子。
白遙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冷冷地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
“怎麼?見到朕,還不行禮?”
伊景南沒等百里潯等人說話,倒是冷冷一笑,“沒想到……女皇陛下竟然能安然無恙,實是讓在下很驚訝。不過女皇陛下別忘記了,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朝廷有朝廷的規矩,來到了伊景山莊就必須遵守此處的規定,不管你是女皇,還是妖魔。”
伊景蕭倒還有些客氣,站起來對白遙說,“女皇陛下,小兒無禮,望不要見怪。但小兒所言極是,來到了此處,就是得遵從伊景山莊的規矩。在此處,無貴賤之分,所以無從行禮!”
說到底,還不是不承認白遙是東淵國的女皇陛下麼?
蘇汐嗖的一聲撥出劍,白遙揚揚手,示意他勿衝動。
百里潯回過神來,綻出一抹隨意的笑容,“沒想到陛下竟然能活著來到這裡,百里潯佩服了。”
當真是女皇陛下?
白遙沒理他,看到餐桌上的那些佳餚,口水狂流,昨晚戰了一晚,今天又來遲了,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狂吃一頓。
眾人都啞口無言。
一方面,因為白遙竟然能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活著,另一方面,因為這個女皇……真的沒有一點小女兒家態,看起來不像朝廷中的人,倒還像江湖中的兒女。
東門冽臉色一直都極難看,只得斟一杯酒,愁意下肚,看著那張俏麗卻又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臉,略為不安。
白遙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慕容子軒是誰派來的。
不過,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不言。
各懷心思,各打各的主意。
皇甫昭斜睨著白遙,良久才擠出一句話,“女皇陛下,難道昨晚慕容子軒又回頭給你解藥?”
“不可能!”東門冽想也沒想,立刻回道。
白遙抬首,意味深長地盯著東門冽,冷笑一聲,笑容邪氣無比,“想不到某些人,外表溫潤若水,眼瞳清冽有神,但心嘛,還是極歹毒的。”
東門冽一聽,臉色煞白,扭過頭不去看她。
“師兄,她……當真是女皇陛下?”
坐在伊景南身側的多了一個女子,當然,還有幾個白遙也不認識的坐於另座,都以奇怪的目光打量著白遙。
昨晚他們也看到了,區區一個女子,竟然能和一流殺手過招,雖然慕容子軒沒有認真。
但能讓慕容子軒不動手殺的人,她倒是第一個!
伊景南冷哼,不屑和鄙視都寫滿了眼中。
蘇汐卻是一肚子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便開始為白遙打抱不平了。
白遙倒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狂風捲殘月一般將早膳吃完了,然後後拍肚皮,就無所謂地走了。
眾人驚詫地看著那大大咧咧的女子,一眼看去,只覺得她只不過是一個愛吃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