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段柳晏溫柔似水的笑容浮現在腦海。
單紋惜哭得更兇。
不知究竟是因為身上的疼痛,還是心裡……
“小妞……”
“住手!”
猥瑣的話被一聲厲喝打斷,騎在單紋惜身上的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然而僅僅一瞬,鋒利的劍刃已經架在他脖頸上,嚇得男人頓時抖得像篩糠一般。
“敢攪大爺好事,找死!”
抓著單紋惜雙手的人迅速抽刀砍來,唐七七神色一凜,立刻後空翻落到三尺之外,避開了這一刀。
旋即,她腳尖一點,騰身躍起,一腳踩在騎著單紋惜的男人頭上,踹其滾出小巷。借力衝向持刀的男人。
電光火石,瞬間成定局。
唐七七蹲身落在持刀男人身後,三尺長劍在日頭的照耀下,寒光凜冽耀眼。
再看持刀男人。
他仍舊站在那,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只是——
頭頂,光禿禿一片。
腳邊,用髮帶捆綁得好整以暇的黑髮正靜靜躺在地上。
怔愣一瞬,兩個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寶劍回鞘,唐七七蹲到單紋惜身邊,將人扶起來。
“這群混蛋,下手真重!”拿出手帕給單紋惜擦淚,可淚水卻越擦越多,唐七七慌了。
“噯噯,你別哭了,那兩個混蛋已經被我打跑了!”
拜見閻王尊容(3)
手足無措地哄著單紋惜,唐七七忽然看到她紅腫的腳踝,不由得思考起來。
這人哭得如此厲害,莫不是受傷了?
心裡這樣著,行動派的唐七七立即檢視其身上。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跑到巷子口。
看到巷路深處的景象,段柳晏登時目赤欲裂,一口牙幾乎咬碎,箭步上前,注滿內力的一掌朝著懷抱單紋惜的紫衣男子頭部擊去。
唐七七頓覺異常,青鋒劍出鞘向危 3ǔωω。cōm險迎去。
毫無內力的她又豈是段柳晏的對手?
但聽咔嚓一聲脆響,三尺青鋒竟被段柳晏的掌力震斷成幾截,掉在地上,砰砰的聲音撞擊牆壁,在巷子裡激起迴音。
唐七七不由一愣,這人,好強的內力,自己的劍好歹是兵刃中的上品,居然只是一掌就震斷。
然而就是這一瞬,段柳晏的手已成爪,攜著赫赫內力向她心口抓來。
唐七七顧不得想,腳下一點,騰空躍起。
段柳晏的手抓在她的腳底,震得整個人一陣酥麻。
脊背一僵,唐七七打了個寒顫。
若是那一掌打在胸口……媽呀,她還不想拜見閻王尊容!
然,就是落地之時這一分神,段柳晏已到她身前。
唐七七一驚,來不及思考,身子下意識往後退去。
段柳晏的掌風急追而至,招招奪命,打得她毫無招架之力,只得連連後退。
直至腳跟貼在牆角。
暗叫糟糕,唐七七足下一點,翻身欲要上牆。
哪料段柳晏的手已到眼前,見她高跳而起,反手就是一抓。
她不但沒跳上牆去,反而被他的力量扯了下來,屁股與大地親密接觸。
痛叫一聲,唐七七隻覺得胸前涼颼颼的,下意識低頭看去——
衣襟大展,雪白肚兜清新婉約,兩座高丘若隱若現藏於其下,肌膚柔嫩若凝脂。
驚了她自己,愣了段柳晏。
寒風捲著落葉溜過巷子口,簌簌之音清晰可聞。
拜見閻王尊容(4)
回過神來,段柳晏面色暗沉。
站起轉身,脫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衣不蔽體的單紋惜。
將人抱在懷裡,輕柔地吻去單紋惜臉上的淚水。
“別怕,我來了。”
“夫、夫君,這個人……不、不是……是他、他救了我……剛剛,有人、有人撕我的衣服,還……還要,把我賣到、賣到妓院去。”
恐懼尚在,單紋惜無法停止哭泣,只能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地吐出字來。
鳳眸黯然深邃,仿若吞噬一切的黑洞,段柳晏牙關緊咬。
胸膛左側的位置彷佛扎入利刺,痛得讓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在二人身後,沉默的唐七七整理著破碎的衣服,賭氣地撅著嘴巴。
什麼世道,好心救人,卻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