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卻不見其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單紋惜無奈地道:
“快放開啦,本小姐現在要去吃飯啊!”
段柳晏無聲地移開頭,唇邊掛著一絲笑。
臉上略略發燙,單紋惜乾脆無視他不懷好意的笑,轉頭道:
“雲兒要不要一起去吃東西?”
“不了。有些乏了,雲兒想去睡一會兒。”
“嗯,也好。我自己去就是!”單紋惜點點頭,走到門邊。
“正所謂知足常樂,紋惜還是多注意飲食習慣才好。
“為夫不怕你吃胖,只怕到時抱上花轎有困難,讓人誤會我娶了一頭豬就不好了。”
“滾去死!段柳晏,有本事你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單紋惜很大力地摔上門,震得房間裡每樣東西都要抖三抖。
段柳晏依舊風輕雲淡地笑得邪魅傾城。
把目光從房門移到剛剛站起來的紫裳女子身上。
他淡淡開口,“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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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1)
入夜,洗完澡的單紋惜擦著頭髮望了一眼窗外細雨綿綿的墨空,邊坐到床上,邊撇撇嘴嘀咕道:“想不到真讓他說中了。下雨……嘖嘖,真是討厭呢。”
“紋惜因何討厭雨水?”
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調侃聲音,她臉色就是一沉,轉過頭,便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段柳晏斜倚在窗欞。
身上粘帶的少許水漬,並未使他落魄半分,反而添了幾分柔和,襯得這人妖魅如幻。
單紋惜皺起眉,把擦頭髮的毛巾扔給他,氣沖沖地叫道:
“拜託!你不在房裡睡覺,跑我這兒幹嘛?而且不走門,翻窗戶有癮還是淋雨好受?你個混蛋,滾回去死覺!”
未曾察覺,自己口氣中流露出的擔心嗔怪之意。
揚眉一笑,隨手一甩,毛巾輕飄飄落於桌上,段柳晏幾步來到床邊,雙手撐在兩側床柱,俯身盯著床上那人,微笑,“紋惜可曉得,《神童詩》中,有一篇名喚《四喜》。”
“知道啊,怎麼……呃。”單紋惜頓住,費力地嚥下口水,往床裡移了移,“你,你要幹嘛?”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柔柔的聲,似百靈鳥輕啼一般悅耳動聽,卻嚇得她直打顫。他坐在床沿,湊近她的臉,操著輕飄飄的聲音緩緩道:“為夫要與紋惜周公之好,坐實夫妻之禮,共赴巫山。今日,便是我們洞房花燭之夜。”
挪了又挪,直到無路可退,單紋惜抱緊雙臂,死死盯著爬上床的他放下幔帳。
“段!柳!晏!你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
“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混蛋,敢碰老孃,老孃詛咒你被五馬分屍被亂刀砍成肉泥掏心挖肺,丟到山裡喂狼狼都嫌臭!”
“噗……”
他忍俊不禁,揚了揚眉,似笑非笑,雙手撐在牆上,將她夾在雙臂間,動彈不得。
“不是為夫要說,紋惜這張三寸不爛之舌,怎麼就如此惡毒呢?”
洞房(2)
別過頭,她試圖躲掉吐在臉上的溫熱氣息,對方卻更加湊近。癢癢的感覺從臉上蔓延到心裡,擾得她心迷意亂,為掩飾,只得瞪起眼怒吼道:“死混蛋,大晚上不睡覺,你究竟來做什麼?!”
“適才為夫已經言明,要與紋惜洞房,共渡良宵。”
“洞你個頭!要洞自己洞去,滾開!”雙腿又踢又踹,卻就是無法擊中目標,只有床鋪吱吱呀呀的抗議聲迴盪在屋內。
“一個人要如何洞房?”段柳晏面上的疑惑轉為(炫)恍(書)然(網)大悟,後又曖昧一笑,“難道,是紋惜曾經,獨自洞房?”
咬牙切齒的力度似要把一口皓齒磨碎掉,伴隨著窸窣的嘎吱聲,單紋惜一字一頓惡狠狠地道:“姓段的,你就一定要洞房是吧?”
“不錯。”修長的手繞了她一縷發玩弄,他饒有興致盯著那張憤恨的小臉。
“臨街那家妓院的姑娘一定有段大爺喜歡的,小女子斗膽進言,請風流多情到下流之境的段公子您,滾到那裡去洞、房、吧!”
“紋惜可知,這風流與下流,乃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何況,”他低頭湊近她耳畔,薄唇輕啟,“我已決定,只要紋惜。如果不能攜你去看盡紅塵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