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本小姐是人,如假包換的人!”

“不對吧?紋惜,不就是閻王爺夥同月老,派來勾引我的美人鬼嗎?”話音未落,他突然湊近,鋒利的薄唇緊緊貼上那嫩白如玉的面頰。

頓時,四周,靜得落針可聞。

單紋惜震驚得無法言語,下意識地揚起手照著他臉上揮去,卻在中途被抓住。

沈雲兒纖指掩唇,怔在原地。

他們身後,單宸非將一切盡收眼底。

豐潤的朱唇漸漸被牙齒咬出腥鹹的味道,主人卻似麻木般不曾察覺。只因,他的心,在那個瞬間,崩裂粉碎,全部的痛,一剎那聚集在左胸口,悶得無法呼吸,疼得,若萬劍穿胸而過,只留鮮血淋漓……

眼前的事實,亦是鮮血淋漓!

突然,生出狂笑的衝動。

最終,卻只能跌坐在椅!

過了半餉,他才深深發出一聲長嘆,費力地抬眸,望向門外,唇邊揚起一絲苦澀難言的弧度,喉結上下翻滾幾次,聲音才沙啞地鳴響。

“惜兒……”

屋外,陽光明亮得,刺目。

熱臉貼冷屁(1)

青山秀水間,鳥語花香不絕。

正值初秋,轉紅的楓葉零零碎碎點綴在山頭,燦若星火。

三人在山腳勒住馬匹。

單紋惜整理了薄紗面罩,抬眸望了眼遠處,“眼看天要黑了,咱們先找地方休息一晚吧!過了這山,再行三百里,就是江蘇地界了。”

段柳晏打馬過來,停在她身邊,“紋惜,不如我們先往前走走,尋個店家,破舊的客棧也比露宿強些吧!”

單紋惜不理他,徑直驅馬往山腳下前行。

段柳晏急忙追上,“就算紋惜不為自己和為夫考慮,也該考慮一下沈姑娘吧!”

“段公子。”沈雲兒雙手抱著單紋惜坐在馬上,不便行禮,只好牽動嘴角笑了笑,“這附近沒有客店,只能露宿。”

“不會吧?”段柳晏疑惑地掃視了四周,“記得我三年前來時,這附近還有一挺熱鬧的鎮子,因是交通要道,來往商客很多。”

“段公子所言不假。這山名曰楓雀,以前兩邊各有一莊一鎮,以山為界,東楓莊西雀鎮。三年前是個很美很忙碌的地方。”沈雲兒的目光柔和了些,似乎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

他往後瞥了一眼,奇怪地詢問道:“怎會變成現在這般?”別說商隊了,這一路走來,他們連個人影都沒碰到,可見這裡有多缺少人跡。

沈雲兒輕輕嘆了口氣,才繼續道:“雀鎮以西,有一條河道,是水路出入江蘇的必經之處,杭州西湖水脈便接於其中。兩年半以前,那邊出了一撥水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父屢次向朝廷請命,均無迴音,又因奸歹之人落井下石,無法調動武力,只得行下下策,改路換道,另起城門。城內人可保無恙,但城外雀鎮、楓莊實屬無能為力。百姓經不住水匪劫掠,萬般無奈之下,落草為寇。”

“普通百姓怎會想到落草為寇?其中分明有誤。”

“家父也曾懷疑。但鎮莊裡的人去了哪裡?一開始懷疑是全部被殺,可公子也見了,這一路上。”

熱臉貼冷屁(2)

別說燒殺搶掠的痕跡,就連半塊骨頭也沒有。”

“實為離奇。紋惜怎麼看?”眉端微蹙,段柳晏看向那個一直在生氣的人。

單紋惜自顧自眺望四周,根本不睬他——出京七天以來,無論段柳晏說什麼、做什麼,單紋惜都不同他說半個字,使他很無奈。

“籲——”單紋惜突然勒韁停馬,微眯了杏眸,一副側耳傾聽的摸樣。

“惜怎麼了?”

“好像有水聲。”

聞言,段柳晏和沈雲兒也豎起了耳朵,凝神屏息好一會兒,才確定細微的流水聲是從西而來。

循聲進入楓樹林,又走了幾里,他們便看到了一條清冽的溪流。

單紋惜看了看左右,轉頭對身後那人詢問道:“我看,咱們今晚在這兒睡一下吧,雲兒覺得呢?”

“好。”

段柳晏吐了口氣,率先跳下馬,想去接單紋惜手裡的韁繩,卻被避開。心下一漾,他快速抓住了剛剛脫離的韁繩,牽著兩匹馬往溪邊走。任憑單紋惜如何使力都無法讓韁繩掙脫他的手,索性由他去牽。

瞥了一眼單紋惜故作平靜的臉,段柳晏不由得無奈。這一路上,他不知努力了多少次讓她開口說話,可她就是不多說一句話,有時與沈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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