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
耷拉著肩膀,唐七七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像是小女子訛詐似的(2)
耷拉著肩膀,唐七七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有飯菜香味傳來,便被吸引住了。
“咚……”
撞在一堵肉牆上,她踉踉蹌蹌後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哪個不長眼的,敢撞大爺我!”
呃,這聲音怎麼有點熟?
唐七七揉了揉被這破鑼嗓子震得發麻的耳朵,抬頭看去。
對面,一個身穿藏青色袍子的青年在三個大漢的攙扶下站直身形,訝異地盯著她,漸漸揚起不懷好意的壞笑。
這暴發戶好像有點眼熟,唐七七看著眼前的男人,皺眉細細回憶著,突然瞟到對方身後,櫻唇猛地一抽。
“轟隆……”
“哐啷……”
“呼啦……”
“@#¥%&*!……”
“出什麼事了?”
花滿樓酒樓二層的單間裡,單紋惜認真仔細地檢視手裡的賬本,頭也不抬地丟出疑問給旁邊恭恭敬敬一臉仰慕的客棧掌櫃。
掌櫃的立刻遣人去看。
不一會兒,店夥計慌慌張張地跑回來,“不、不……不好了!是……”
“慌什麼,天又沒塌。慢慢說。”單紋惜的眼仍然看著賬本,“給他倒杯水。”
顫抖著接過掌櫃的遞來的水,喝了個底朝天,店夥計這才順過氣來。
“程家二少爺在我們店門口和人打起來了!”
“啊?這……”掌櫃的大驚失色,連忙看向翻著賬本的單紋惜。
“程家二少爺?他誰啊?”
“大小姐您有所不知。”掌櫃的朝前一拱手。
外面噼裡啪啦的聲響越來越大,其中夾雜的一個女聲單紋惜聽著頗有些耳熟。
幸好掌櫃的嗓門也夠大,說的話,單紋惜也聽得很清楚。
簡而言之一句話,這姓程的,就是當初從京城出來時,她老哥單宸非提起過的那個蘇杭地頭蛇。
除了單南兩家統領全國,蘇杭的生意場,程家最大。
蘇杭最大的特產,絲綢,都是經由程家的手裡出貨,轉往各處。
像是小女子訛詐似的(3)
就是單家和南家想收絲綢,大部分也要從他們手裡進貨。
程老爺子本是雲澤河水匪的一位當家,後來因內部紛爭,退出水匪,帶著錢來到杭州。
憑著暴力奪取絲綢作坊,建家立業。
如今養有子女數人,當家的是兩位兒子。
長子程烈羅執掌家業,次子程羅則是個管理的好手,雖然整日在外欺男霸女,卻在程家很有地位,無人敢惹,無官來管。
無人敢惹嗎?
攤開的賬本投落桌上,發出一聲極輕的悶響。
清澈的杏眼中一閃而過冷冽的笑意,單紋惜整了整衣服,抬步往門外走去。
“去廚房給我拎把刀捉只活雞來!”
“啊?大小姐……”
店夥計剛要出口的疑問被掌櫃的一眼瞪回去,吞了下口水,往後廚走去。
快步跟上單紋惜,掌櫃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大少爺單宸非,當家老爺,他都服,但可不代表會任這個小丫頭驅使,裝恭敬裝仰慕的表面功夫誰不會做?一個遲到害他們丟了今年絲綢銷售權的人,想要隨意調遣單氏商行在蘇杭的勢力,就得拿出點實力。
否則,不管你是誰,都給老子滾一邊去!
中午看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賬本時,單紋惜就深刻地體驗了一下無語問蒼天的滋味。
外面一直是她老哥行走打點,單紋惜雖然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就差呼風喚雨,但是出了京城,她還真是個空頭皇帝。
常年不出京城的原因是有二,一是她懶得挪窩,二則是單宸非不放心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出來。
想起三個月前,差點把嘴唇磨破皮,才讓單宸非答應與自己互換崗位。
結果卻因為那丟人丟到家的失憶錯過了談判,讓絲綢茶葉等等一系列的銷售權旁落南家。
單紋惜就有一種衝去把那該死的巡撫及貪官一群人掘墳後挫骨揚灰的衝動。
將那些貪官以及全天下的貪官汙吏祖宗十八代問候過一遍,單紋惜便開始應付看似恭敬的掌櫃的送來的下馬威——那一堆賬本。
像是小女子訛詐似的(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