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輝哪給他時間逃跑,一手拽住石頭的小腿。用力將他拖了回來。吃飽飯果然力氣就大了,石頭掙扎了半晌,愣是沒有把周俊輝的手給甩開。不由嚷嚷了起來。
“不要,少爺。快放開小地。”
周俊輝沒有想到又瘦又小的石頭力氣倒是不小,雙臂竟然都不能制住他。“少爺我看得上你,還是你的福氣,石頭你這是做什麼!出了去,跟著少爺錦衣玉食,有什麼不好?”
石頭似是沒有聽到他地話,死命地掙扎和叫嚷,不久便驚動了牢房外的侍衛。
“吵死了,三更半夜的鬼叫什麼!你,快給我出去。”侍衛指著石頭,語氣不善地呵斥道。“下次再這樣,就不給你進來了!”
聽到這話,周俊輝立馬鬆開了手。開玩笑,不讓石頭來牢裡送東西,他吃喝啥?
想到這,他望向仍在低低啜泣的石頭安撫道。“方才少爺跟你開玩笑呢,石頭可別惱啊,呵呵……”
石頭委屈地瞅了周俊輝一眼,一身不吭地跟著侍衛出了地牢。聽著門口沉重的大門關上的聲音,牢裡又是一片黑暗與冷清。周俊
摸肚子,又打了個飽嗝,把昨日從石頭身上剝下來的上,不一會就睡過去,剛才的事早已忘得乾乾淨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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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輝咬著手指,不時往外張望。那石頭竟敢連續兩日不給他送吃的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等他出去,一定要好好地教訓石頭。
轉念一想,摸著飢腸轆轆的肚子,又不禁有些後悔那日逼著石頭要侍寢地事。難道石頭因為這事惱了,不想來牢裡了?
雖然石頭帶來的東西都不是人吃的,但是勝在沒有。那日吃過了肉,第二天更是餓得厲害,如今只能拿著丟在一邊地碟子舔了又舔,想著當時吃的滋味來解餓。可是,越想便是越餓。
忽聞一陣聲響,周俊輝幾步跳到圍欄前,探頭一望,兩眼不由一亮。“石頭!”
“少爺,”石頭站在兩步開外,將手裡地食盒推了過去。周俊輝也不理會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一把抓過食盒就吃了起來。
一陣狼吞虎嚥,周俊輝這才眯起眼,細細地看向石頭。兩日不見,石頭似乎瘦了許多,原本只有巴掌大的臉更是沒幾兩肉來,不由皺起眉頭。“這兩日怎麼不過來了?”
“少爺,府裡發生了些事,小人便沒機會過來了。”石頭默默地收拾好食盒,低聲答道。
“發生了什麼事?”周俊輝想不到,寶物沒了,心腹管家跑了,妻妾童被趕走了,還會有其他更重大的事情出現嗎?
“嗯,”石頭抱著食盒低下了頭,“少爺,周大人派人來府裡了。”
“叔父的人來了?”周俊輝欣喜若狂,他終於能出這個鬼地方了,忽然一怔,問道。“那人來了兩日?”
“是的,少爺,前日下午來的,到現在還沒走。”石頭點了點頭,周俊輝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抓住圍欄的手指幾乎要摳出一個洞來。
“那人長什麼樣子的?”
石頭歪著腦袋想了想,片刻才慢慢形容起來。“是個面板黝黑,高高壯壯的漢子,大概有……”
想了許久沒有找到詞,仰頭笑道。“嗯,有三個小人那麼高。右邊的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怪嚇人的。”
周俊輝跌坐在地上,滿目茫然。那人他曾經見過幾次,分明是叔父周楠鈞的心腹周項,為人膽大心細,深得周楠鈞信任。只是,叔父既然派了他來,怎麼就沒來救自己呢?
“他來府裡作了什麼?”
石頭睨了他一眼,才道。“那人說少爺硬是搶了他家的地契,如今惡有惡報……”見周俊輝狠狠地瞪向他,石頭話語一頓,結結巴巴地繼續說道。“他、他便來找住在府裡的惡徒要回祖先留下的土地,得到同意,那人住入了少爺的房間。”
說到這裡,石頭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小人去打掃,發現少爺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還以為那人看中了什麼,誰知看都不看房內值錢的東西。”
周俊輝心內一寒,忽然想到一件往事。
當年一個秀才高中,卻在赴任的途中遭了土匪被殺。叔父便偽造了那秀才的戶籍,讓周俊輝冒認了下來。周俊輝的孃親偷偷把那戶籍的副本換下,藏了起來,說是以防有日他叔父周楠鈞翻臉不認人,讓周俊輝備下一手。
難道,叔父發現那副本還在,想要取了回去?
周俊輝越想這事越有可能,不禁急得滿頭大汗。叔父派周項來,是想撇開關係,犧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