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
眉頭一皺,允子羽不耐煩地接過,默然掃視了一下。丟在那人的腳邊。“好了,我看了,燒了吧。”
那人無語。默默拿著信函放在了燭火之上。“公子,方知鳴昨日帶著大批人馬出宮了。”
“然後?”允子羽半闔著黑眸,不甚為意地問了一句。
“待他們兩隊人馬匯合,就沒有下手的時機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公子難道不想把握麼?”那人瞅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事我還真不想插手,”允子羽翻了個身,手臂支著腦袋嘆道。“我好不容易在瀾國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若讓那些‘兄長’發覺了,可就麻煩了。”
“但是方才的信函……”那人有些遲疑地說著。那分明是……
“覺,那封信函沒有送到來,我也從未看過。明白了?”允子羽微微一笑,索性閉上了眼。“從那時候你就一直在我身邊。如今也有十多年了吧?”
“是的,公子。”說起那日的情景,似乎還歷歷在目,覺隱沒在暗影中的目光不禁有剎那間地柔和。
“那麼,覺,你絕不會背叛我的,是麼?”
“覺誓死追隨公子,”覺猛地跪下,沉聲說著,目光堅定。“但是,覺更想公子站在那最高的位子,而不是埋沒至此。”
允子羽檀色的雙眸張了開來,唇邊揚起一抹懷有深意的笑容。“覺,公子我可以保證,這一日很快便會到來地……”
因為冬清仍舊在戒嚴之中,汐顏一行人只能轉由赤亭回京。這兩座城與渭河相差不遠,中間卻隔著瀏陽,因而此次洪災並未受波及。但是顯然擔心瀏陽、冬清的百姓帶來瘟疫,因而將瀏陽那面來的人都攔在城門之外。
人亦是如此,即使抬出太傅瑞琛地名義,城樓的守衛行。
原本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汐顏,也不禁惱了起來。瀏陽大多數只能將手工與鮮魚拿到赤亭來賣,如今這赤亭的官府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瀏陽的百姓拒於門外,要他們如何營生?
兩方對峙了將近半個時辰,藍宸佑在外面等得不耐煩,最後一把抽劍指著那守門的衙差,勒令其開啟城門。
這事驚動了赤亭的知府,急急忙忙召集了衙門所有的官差衝了過來。待守衛哆哆嗦嗦地開了城門,便見一排排弓箭對著汐顏的人馬,殺氣騰騰。
“來者何人?見到本官還不跪下!”地馬車,大聲喝道。
在車內的汐顏秀眉一皺,她記得曾看過底下送來的摺子,說這赤亭地知府周俊輝體恤百姓,謙和有禮,飽讀詩書,更是個難得一見的孝子……因為初登基之時摺子過多,她也就沒有一一查明,下旨稍微嘉獎了此人。
思及此,她冷笑一聲,如此之徒也配地上作百官的典範?
車外的知府聽到這一聲冷笑,更是惱怒之極。“你竟敢嘲笑朝廷命官?活膩了你!本官可是吏部尚書周楠鈞的親侄子周俊輝!”
“來人,放箭!”
吏部尚書周楠鈞的親侄子?聽到這話,汐顏唇邊扯了抹譏笑。即使沒有看見這人的面容,也知道周楠鈞為何寧願收個養子送入宮也不把這人推舉出來了。相信這樣的人進到宮內,不過幾日就會屍骨無存,周家一門也要抵了進去。
隨同的禁軍人數並不多,卻個個是精英,其中更有汐顏的十名武功高強的近衛。轉眼間,弓箭手的羽箭被擋了下來,他們手上的弓箭更是在藍宸佑的劍氣下通通報廢了。
周俊輝這才有些害怕,面前的這些人竟然如此厲害,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與周家的勢力,他挺直了腰板,喝道。“你們這些飯桶,還不上去把他們壓入大牢?”
“清平,把他綁起來……還有,我不想再聽見他再說些不合時宜的話。”汐顏往後一躺,淡聲吩咐道。藍宸佑隱約聽見車內的咳嗽聲,劍眉一蹙,便遣人到城內尋最好的大夫去了。
官差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赤亭的知府眨眼間便被五花大綁,點了啞穴。正要衝上來救他,卻看到一把閃著冷光的銀劍架在知府頸側,一個玄衣男子冷漠地掃視著他們,凌厲的氣勢讓官差嚇得不由退開了一步。
見狀,周俊輝氣得面色發青,卻苦於不能開口說話,死死地瞪著那些官差。這批狂妄無禮之徒,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他,待往後他脫了身,定然要向叔父稟報,滅了他們!
似是看見周俊輝眼中強烈的恨意與忿然,清平唇角不著痕跡地一勾。這人真是學不乖,不過是狐假虎威,以為能奈何得了誰?
斜眼瞥向身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