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他們是萬萬不可。”汐顏睨了瑞琛一眼,淡淡說道。“還是太傅查出,這允家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回皇上,允家數年來安分守己,沒有做過任何有違律例之事。甚至此次渭河上游決堤,允家也先朝廷一步,開倉救濟了受災的瀏陽百姓,這才避免了朝廷的延誤造成災民大批饑荒而死的慘劇。”瑞琛微垂著眸,平平說道。
“既然如此,朕還得好好地賞賜這允家,太傅卻為何對其有疑?”說話間,汐顏蹙起眉,語氣已有些不耐。
“皇上,在下便是想說,允家做事太圓滿了。巴結賄賂,走私販賣,出售贗品,與別家搶奪生意底盤,這些商家慣用的伎倆,允家一樣都沒有佔。”
瑞琛的話讓汐顏面色一整,確實,允家這般清清白白的家底,又如何做到商家龍頭的位置?即使是不懂買賣的她,也明白允家拿捏的分寸過於精準了。
秀眉微挑,汐顏淡笑道。“太傅大人,單憑這一點只能說明允家家主的手腕了得,粉飾得太好。總不能因為允家做事滴水不漏,朕就要治允子羽的罪?”
“皇上誤會了,在下只是想在事情未明之前,請皇上不要與允家少主過於接近。”瑞琛溫潤的雙眸淡淡掃向汐顏,目光清澈而坦然。
“太傅,難道連朕的事,你也要插手麼?”
話一出口,汐顏自己也是一怔,逃避似的轉開了視線。她心裡明白,薛芊芊自盡之事與太傅無關,但是一想到太傅的刻意隱瞞,汐顏仍舊隱隱有些不悅,語氣不由重了幾分。她知道自己是在遷怒,然而腦海中不斷閃過滿身鮮血的薛芊芊,汐顏心底的哀傷與自責,忍不住想要一個缺口,藉著發洩出來。
聽罷,瑞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簾。“……是在下逾越了。”
汐顏心底已有些悔意,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道。“此事,朕自有分寸。”
說完,她逃避似的上了馬車,匆匆離去。
“主子,”林伯站在幾步開外,面色略有些憂色地瞥向瑞琛。“皇上今日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恐怕心裡難受,才會說了些氣話。”
瑞琛嘆了口氣,這個從小便照顧他的管家,總是像幼時那般小心翼翼地對待他。即使如今,他已經有所擔當,態度卻絲毫不變。
“林伯,再挑幾個伶俐的人盯著允子羽,稍有異動,立刻來稟報。”
“小人遵命。”
見林伯仍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瑞琛緩緩看向他。“林伯,還有其它事嗎?”
“既然皇上並不領情,主子您又何必為她費神,再說,瑞家一門的事情……”
“林伯!”瑞琛厲聲打斷他,向來儒雅的面容掠過幾分薄怒。許久,面色慢慢緩了下來,嘆息道。“林伯,此事休要再提了。不必擔心,瑞家……我一刻都沒有忘記過。”
“是,主子。”瞥見瑞琛眸底的黯然,林伯禁不住的心疼。這孩子是他從小看著大的小主人,是他心尖上的肉,此刻卻因為心急而又揭起了那傷疤。林伯暗歎著自己真是老糊塗了,遲疑地瞅著瑞琛的臉色,終是蹣跚著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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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朕打算近日在宮內舉辦一場百花宴。”這日下朝,汐顏便急召了禮部尚書沈榕勳前來華音殿。
“百花宴?”沈榕勳愣了一下,恭謹地問道。“微臣愚鈍,不知皇上想要邀請何人參加這百花宴?”
汐顏挑眉睨了他一眼,淡然問道。“聽聞沈大人家中尚有兩名千金,知書達理,正值妙齡,對麼?”
“回皇上,微臣確是有兩個女兒。”沈榕勳不知為何汐顏將話題從百花宴扯到了他家女兒身上,不禁繃緊了神經,莫不是兩個女兒在外做了什麼?
“沈大人的兩位千金可曾婚配?”察覺到沈榕勳的緊張,汐顏笑了笑,問道。
“長女去年已經成親,二女近日在街上覓得一位年輕人,一見如故,正打算談婚論嫁了。”沈榕勳說完,明顯感覺到汐顏的怒意,身子不由一僵。
汐顏冷冷地掃向他,一見如故?怕是沈榕勳的女兒看上了,搶回府中去了吧。
思及此,她也不想費神再兜***了。“……沈卿,三日內將當日選秀落選的官家男兒的名字記錄在案,邀請他們參加百花宴。還有,讓各位大臣將家眷都帶過來……人多才會熱鬧,不是麼?”
“微臣遵旨,”沈榕勳跪下領命,匆匆退下了。只得三日,要整理出名單並不難。只是皇上忽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