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女帝汐顏 作者:攝氏0度

能一項一項地詳細斟酌。畢竟祭天的具體過程她並不清楚,需夜夜查閱資料,再者,有些部分是不能省下的。

至於晚上,每隔幾日,汐顏便翻藍宸佑或周海寧的玉牌。在曦和殿看看藍宸佑練劍,偶爾聽他說說大漠的趣聞;而在錦瑟殿,周海寧三寸不爛之舌,將熟悉的段子一個個說來,汐顏每回都聽得津津有味,宮人連催數次才離開。

每晚近丑時末才回到華音殿,睡下不過一個時辰,又得起來早朝了。

不過半個月,汐顏下巴削尖,粉唇褪了血色,越發消瘦下來。少了太傅分擔政務,壓在她肩上的重擔幾乎讓汐顏窒息。

只是短短兩個月,汐顏便度日如年,在心裡不禁有了傳位的念頭。若果她早早生下子嗣,是否就能儘早擺脫這君主的重擔?

想歸想,汐顏卻不敢付諸行動。

畢竟她子女的親生父子,直接影響了下任帝王,汐顏不能隨意冒險。加之,說她矯情也好,天真也好。她始終想要將自己交給所愛之人,而並非覬覦她的身份、地位與權勢,別有用心之徒。

汐顏嘆了口氣,望著殿外漆黑深沉的夜色。

可惜,這世上,真有這樣一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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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早朝,安福在驚鴻殿宣讀了祭天隨行的名單,包括太傅瑞琛,國師雨疏,以及禮部尚書沈榕勳等一眾參與祭天安排的數人。其中,亦有一品侍臣藍宸佑。

被降至三品侍人的楊冠衡一個月的面壁思過尚未結束,無法參加祭天。而侍才周海寧,卻忽然病倒了。其養父吏部尚書周楠鈞急送了諸多珍貴的藥材入宮,周海寧的病況仍不見起色,只能留在錦瑟殿休養。因而,周海寧便無緣參加此次祭天之行了。

汐顏親身到錦瑟殿探望過周海寧,亦請了御醫前去診脈。御醫回報,周海寧只是染了風寒,但是拖延了一段時日,寒風入體,需要慢慢調養。

聞言,汐顏勃然大怒,下旨撤換掉錦瑟殿所有的宮人。並在錦瑟殿留宿了數日,直至祭天出發之前。

錦瑟殿新進的宮人膽戰心驚地小心伺候著,生怕惹怒了皇上,遭了殃。

周海寧心裡明白,汐顏小題大做,是藉故撤去了周楠鈞在錦瑟殿的眼線。兩人至今未有行周公之禮,時間一長,難免會讓線人發現,汐顏便趁早解決掉了。一來,順理成章地清除了周楠鈞安插在宮中的人,二來,卻是不想讓周海寧為難,甚至禍及他的家人。

祭臺離天京五百里之外,兵部尚書陳浩明撥了五千名禁軍隨行護送。汐顏撤了開路的儀仗隊,貼身服侍的宮人又減少了大半。但出行的隊伍依舊壯大,浩浩蕩蕩地從宮城外出發了。

天京的百姓聽聞女帝汐顏離京祭天,為一睹帝顏,早早侯在城門兩側。天色仍是灰濛濛的,汐顏強打精神,維持著皇家的威嚴,沉靜地接受著民眾探究的目光。不少年輕女子蒙著面紗,翹首以待。畢竟女子為帝,斕國百年來實屬第一次,她們怎能不好奇?

尤其汐顏的年紀還與她們相仿,就有了三位夫君。斕國向來以男子為尊,一女嫁二夫被視為不忠,女子皆會被處於浸豬籠之刑。而今新君卻一次娶回三位男子,打破了一直沿用至今的俗例,在民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汐顏透過薄薄的輕紗窗簾,瞅見他們或鄙視,或欣羨,或不齒的視線,直視著前方,眸底波瀾不驚。

當馬車駛出了天京,百姓的身影逐漸看不見了,汐顏才低下頭,緩緩吁了口氣。望向窗外不遠處一道蔚藍的身影,喚了一聲。

“藍侍臣。”

“皇上,”藍宸佑一拉韁繩,退至馬車一側,疑惑地低頭看向汐顏。

藍宸佑身為二品侍臣,原本不能在外拋頭露面。但他死活不願像個女子般以馬車代步,汐顏知他在宮中數日,憋屈得很,難得有機會出宮,便準了他策馬隨行。

“藍侍臣這馬,是今年上貢入宮的?”汐顏上下瞅著藍宸佑座下的駿馬,躍躍欲試。“朕想要騎馬。”

“這……”藍宸佑遲疑地道,“此馬性子烈,恐怕皇上駕馭不來。再說,皇上的裝束也不適宜騎馬。”

汐顏皺著眉,低頭望著自己一身盛裝,挑了挑眉。“不是還有藍侍臣在麼?兩人同騎不就好了。”

“皇上,”一人策馬趨近,淡然地喚道。汐顏一見來人,縮了縮脖子,微微一笑。“太傅。”

清潤的雙眸淡淡一掃,“皇上想要騎馬?”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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