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陣陣,小心顫顫,小爪子也有些不自覺了……
“嗷……”一聲慘叫,剛露了些流氓樣兒的小惡棍撕心裂肺地哭求了起來:“姐姐,姐姐,就是因為你太漂亮了,我才不敢看你啊!”想要說實話的小惡棍被阿布一瞪,胡謅了一起來。
“靠之!”翠花暴粗口了,“美麗果然是一種罪!”
……
滿大街響起了一陣撲嗵撲嗵的聲音,接著塵土飛揚,待塵煙稍消的時候主僕三人一看,滿大街的人竟都七歪八倒在了地上,那叫一個詭異啊……
看著這現象,翠花又忍不住暴了一個粗口,然後再嘆:“果然美麗是一種罪!”
翠花自戀了,於是很大度地放過了這個可憐的小惡棍。
經過翠花經久歷練的阮兒與阿布,面無表情地跟在翠花的身後,簡直是視死如歸一般!
其實他倆在心裡卻是為任先生默哀,因為他們知道,一旦任先生帶著翠花在這裡遛一圈,那後果是紅火火加紅豔豔的!
阮兒與阿布萬分地同情著任南坡先生,阿門……
又不知道過了幾條街,穿了幾條巷,更不知道翠花又受了幾次打擊後終於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候……
“泡在水裡的月亮真美啊!”翠花娉娉地坐在欄杆處,揮灑著手絹讚歎道。
要讓阮兒說實話,她主子現在的樣子真的是慘不忍睹,雖說周身上下還算齊整,但她揮灑手絹的樣子咋看咋樣是來賣春的姑娘啊!
阮兒繼續淚牛滿面,她真是悔不當初,當初自己怎麼就瞎了眼主動賣身進馬府呢!竟跟了這麼一位抽風到底的主子,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男朋友在前,阮兒要澄清,她一定要向阿布澄清,她絕對不是主子那樣抽風的人。
“阿布,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阮兒儘可能地將自己身段、聲音放得溫柔。
阿布的臉上飄起了紅雲,在月色下顯得更加靦腆了:“好!”
得到情人的承認,阮兒很高興,嘿嘿一笑,小聲地與阿布說:“阿布,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雖然跟著主子的時間最長,但是我卻一點兒也沒有把她身上的惡習沾染上,我是一個正正經經地姑娘!”
阿布尷尬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其實額頭上掛起了一個布簾子:你要正經怎麼會攛掇小姐裝賣春女?
阿布心裡有此疙瘩,但也並不能說他不喜歡阮兒,而且他很清楚,自己這輩子估計就得跟著小姐在江湖上漂了,若是想要成家,毫無疑問,阮兒是最好的選擇物件。
雖說阮兒抽了點兒,但到底很漂亮,而且還對主子忠心,他別的都不圖只要阮兒對主子忠心就好,這樣自己就不用為難了,阿布他可是真正的滿州武士,忠誠是最要緊的。
阿布想著,便於阮兒說了幾句好話,逗得阮兒喜笑顏開的!
阮兒高興了,翠花卻抑鬱了,話說這日子怎麼這麼難混啊?
“你們說這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啊?”痛定思痛,翠花向兩個菜鳥問了極為哲理性的問題。
阿布、阮兒兩個菜鳥片刻就被冷凍了,這問題太深奧了,估計智廣老和尚也未必答得明白。
翠花也不指望他們兩個能答出自己的問題,於是乎她更加抑鬱了……
就在翠花抑鬱的時候,河裡裡倒映出了白鬍子道袍爺爺的身影,翠花對其視若無睹。
再一次被忽視,太上老君爺爺淚牛滿面:“寶貝你怎麼又不理爺爺了?”
翠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輕聲地問:“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太上老君爺爺囧了……
“寶貝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老君爺爺灰常有耐性地關懷著翠花。
現在的翠花就像是入了魔一般,根本就沒有注意周圍的一切,一切都入了化境了,只見她痴痴地說:“我只是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天天有吃有喝,有穿有用,可是日子過得卻是這麼沒有意思。上個街想找個人調戲一下都不成,單調得乏味!”
“我知道你這是怎麼了!”太上老君非常篤定。
“怎麼了?”翠花兩眼放光!
“我的寶貝孫女開竅了!”老君爺爺笑得那個高興啊,嘴巴都裂到後腦勺了。
翠花不明白了,自己正迷霧著呢,這老頭兒怎麼說自己開竅了!正要問兩句,太上老君卻沒有了蹤影,她的耳朵裡只傳來這麼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人要懂得及時行樂!”
……翠花囧囧,哪有這樣當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