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先生根本就不著急,只等著把自己手上的事辦完了再去找翠花。
任先生不急可圖格急啊,誰不知道格格是老爺的心尖尖兒,要是格格有個好歹他是沒得命活了。
當然圖格也深信,翠花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好歹的,俗話說得好哇,好人命不長,禍害一千年,他家的格格主子就是屬於那種一千年性命的銀!
“不,豈知是一千年,簡直是一萬年的命!”圖格即時地為自己糾正著。
雖說如此,但是圖格依舊很急啊,那話怎麼說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有那麼個萬一,老天爺不小心真睜了眼,他的格格主子真有個閃失……
圖格嗷嗷直叫,那可不得了耶!
“先生,你說格格會去哪裡啊?”圖格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就是跪下來求老爺也得回京城,留下來照顧格格簡直是受罪啊受罪!
任先生撥弄撥弄琴絃,漫不經心地說:“不要著急嘛,等明天朝陽祭畢了我就陪你去找她!”
“啊?還要等明天太陽出來後才去?”圖格一聽小心肝兒都裂了!
“是啊!”任先生答得輕描淡寫!
看著任先生漫散的樣子,圖格生氣了,跳起腳地罵道:“好一個沒有良心的漢蠻子,虧得我們老爺把你當個人,將格格交給你,你就是這樣上心的!”
別人說自己什麼任先生都不會上心,唯獨對他的洛雪卻由不得說,更加由不得別人說自己對自己的絡雪不上心之類的了,天地良心他有多上心這個丫頭!
任先生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這不,宋徽宗用過的七絃古琴報廢了!
“告訴你,在這個世上洛雪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對她的用心,不比你們老爺少!”任先生一腳踹飛殘琴,很沒有風度地吼道。
可憐的圖格,哪裡看過這般粗暴的任先生,他被任先生給嚇著了。
“那你為什麼不出去找?”總的來說圖格的膽兒還是很大的。
任先生撫額,毫不客氣地罵道:“你是豬腦子啊!跟了她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她的脾氣嗎?不讓她玩儘性了她能回來?就算這次給抓回來了,她明天還會跑!”
“但是……,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是,圖格承認任先生說得很有道理,他主子格格的脾氣確實是這樣的。
任先生鄙夷地看了圖格一眼,沒好氣地說:“能出什麼事,有阿布跟著呢!再者,你覺得她在外面有別人欺負她的份嗎?”看著圖格確實也挺可憐的,任先生心中不忍,又說:“別擔心了,頂多又是去玩‘大惡棍調戲小姑娘’的遊戲了!”
圖格撫額,他開始為那個所謂的“大惡棍”默哀了……,這就是現實報啊,早知道你就不要做“大惡棍”了。
“不!”圖格突然大叫一聲,兩眼銅鈴地瞪著任先生驚叫道:“先生,可能格格這次會玩兒點兒新的!”
任先生眨了眨眼睛,新的?什麼新的?這丫頭也就是那點兒嗜好啊,怎麼又換新的了?
看著任先生的那樣子,圖格猶豫再三還是說了:“格格一個人在嘀咕,說是這裡有個什麼畫舫,裡面有個美人兒之類的……”
圖格越說聲音越小,任先生的臉都快成茄子了……
聽了圖格的話任先生痛苦地嗷叫了一聲,他這豬腦子怎麼就忘記了,這丫頭除了喜歡讓別人調戲,還喜歡去調戲別人……
想著那次被自己扼殺在萌芽裡的“青樓之旅”,任先生一個頭五個大!
“去太湖!”任先生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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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小鎮夜遊 。。。
說這邊翠花帶著阮兒、阿布兩個出了任南坡的居苑,便到了山北後面的小縣城裡,因是天黑了所以先找了一個地兒歇腳,吃飽了喝足了,便開始找樂子了。
“小姐,咱們能不玩這種‘小娘子遇著大惡棍’的遊戲麼?”經過幾次的經驗總結,阮兒已然知道那“大惡棍”的下場了,她望了一眼被自己主子瞄準的“大惡棍”萬分同情中!
“是啊,小姐,這遊戲一點兒也不好玩!咱換個吧!”相較於阮兒的同情心氾濫,阿布卻想得更要實際一些,原來在天子腳下只要知道是馬齊大人的閨女誰不讓三分?如今老天八遠的,遇著了什麼事兒可咋辦?
“不換!”翠花斬釘截鐵地沉聲說道,“老孃就不信了,這世上就沒有一個能調戲得了我的?”
撲騰,撲騰!
阮兒與阿布都栽到了地上,二人聲淚俱下:“自己的命怎麼那麼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