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您的生活有一個新的開始。”若珣說著,竟忍不住哽咽,本嬌羞紅潤的臉頰滾落下淚珠,細細的淚痕寫下了她這四年來對父母那不敢向旁人言的思念和悶在心底的孤寂。
“也許這是事實,可是珣兒你要明白,父皇他作為一個皇帝的同時,他也是兒子、丈夫和父親,脫下那身龍袍他和平民沒什麼區別,他也有權利享受他的幸福。但正因為你父皇他揹負著太多的責任,當他想得到一些時,就必須捨棄另一些。”茜宇輕輕拭去若珣臉上的傷楚,綻出溫暖的笑容,“可父皇他並沒有捨棄你,父皇是希望我們珣兒能在更好的環境下成長,南邊未必適合每一個人。”
若珣沉吟了半刻,還是將心內想的問了出來,“父皇他愛著您,可如您所言他同時又愛我的母妃。如果,我嫁給了舒爾……而他將來要納妾,那他也會同時愛著不同的女人嗎?”
茜宇微微一愣,原來她對女孩兒的心事還是不甚了了,若珣的心裡竟還裝了這樣一個疑惑,於是神秘地湊到若珣身邊低聲道:“舒爾曾對母后說‘長公主她如美玉般無暇純真,若微臣此生有幸迎娶公主,當用一生去呵護她。’”
若珣難以置信地看著茜宇,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對於幸福的憧憬彷彿頃刻就要溢位。
茜宇又笑道:“傻丫頭,可別忘了你皇嫂是誰,來日你在皇嫂面前撒個嬌,要她關照弟弟一聲此生不許娶妾不就成了!我們若珣好歹是國和公主,千金之軀怎可和普通女子共侍一夫?”
“母后又取笑我!”若珣嘴上讓著,只怕心裡也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女人天生對於愛情有著強烈的佔有慾,不論是懵懂年幼的若珣還是飽經命運起伏變更的茜宇,無不期望愛人僅僅牽起自己的手,同走一生的路。
茜宇笑道:“不是取笑,只因母后還有你的母親都是這麼想的。”
“母妃她也希望只和父皇兩個人享一世幸福麼?”
“只怕每個女人都是這麼想的。”茜宇說著,眼眸中掠過曾經的畫面,不由得笑道,“剛到燕城那會兒,我總愛和你的母親一起在園子裡賞花。那**問我如果能許一個願望即刻就被實現我會要什麼,因為母后想要得太多一時答不上來,便反問道:‘姐姐想要什麼呢?’,誰知她竟不假思索地合十於胸前道:‘要下輩子做赫臻唯一的女人。’”
若珣驚得用手捂了嘴,愣愣地問:“父皇知道嗎?”
茜宇卻笑得執團扇半遮嬌容:“你父皇他可不就在我們身後麼!”
彷彿能想象出母親當時的羞澀和尷尬,若珣開懷而笑,拉著茜宇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父皇只裝做沒聽見,但坐下來與我們一起喝茶時卻說了讓你母親感動心酸也影響了我的話。”茜宇微微收了笑容,眼中神采遊弋,彷彿沉浸在那段美好的記憶裡,“不知為何那天你父皇突然提到了生死,便說因為愛著我們,只願我們一生都幸福,所以希望他能比我們更長壽,等到我們都白髮蒼蒼時,先帶著他對我們的愛離開這個世界,不要我們有半分委屈和痛苦。”
若珣分明看到茜宇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可淚水還是無聲地滑落。笑著哭,那是怎樣一種痛楚。同樣的,遠在燕城的母親一定也承受著這份悲傷。
茜宇慌忙拭去淚水,垂目看著自己被若珣輕輕握起的手,這個孩子似乎以為自己是在追思他的父親,其實不然,她心內輕嘆一聲,“赫臻,因為我們的愛,卻要那麼多人受傷害。愛,究竟是天意,還是人意?”
第四十章 愛如天意(二)
若珣靜靜地坐著,雖然猜不出茜宇此刻在想什麼,卻知道若舒爾有一天永遠離開自己,她定會痛不欲生。
茜宇內心深處對於旁人的愧疚是讓她動搖與赫臻的愛的最大誘因,可之所以愧疚,還是因了她在最困難無助的時候都不會捨棄的善良。
但事實卻是雍和帝已經“死”了,愧疚和不忍都沒有任何意義,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甚至辜負赫臻對自己的愛。茜宇深深吸了口氣,反手握起若珣笑道:“不提這些,都過去了。往後母后更想看到珣兒幸福的生活。今日,你見過那位忽侖王子了?”
“雖然不曾面對面地說話,隔著簾子還是隱約能看到王子的形容。”
茜宇見若珣提到忽侖王子時臉上並無半分厭惡之色,而這個男子本是應該取代舒爾並可能給予若珣一生不幸的人。
“契木罕王子的聲音很好聽,他和青婭一樣漢語也說的很好,他的身形頎長高大,比立在他身邊我們的大臣要高出許多。”若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