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來了!”茜宇坐定後問道。
“母后與皇祖母召見,況且悠兒也想來看看娘娘您,給娘娘道喜!”真悠兒如今嫁為人婦,又有了身孕,美貌中更見風韻。
“難為你想著我!”茜宇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好在我的孩子比你的大一些,不然這個叔叔或姑姑就沒面子了。”
真悠兒也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淡淡笑道:“希望他能有個小叔叔。”
茜宇也不多說什麼,報以微笑,便將話題轉移開來。兩人聊得正歡,茜宇覺得有些餓了,便吩咐緣亦去準備茶點。緣亦留了幾個小丫頭,便帶著流芸走了。
從馨祥宮往御花園,必定會路過延慶宮,緣亦二人便有意加快了腳步,不料還是遇到了不想見了的人。
“你這該死的,怎麼還在我眼前晃?”延慶宮門外的迴廊裡,蘭妃正坐在長廊的欄凳上罵跪在地上的宮女。
緣亦立馬低下頭,對流芸輕聲道:“快些走,別理會她。”兩人正準備快些離開,蘭妃卻叫住了二人。
“那邊的兩個人,過來!”蘭妃的聲調似乎很隨意。
緣亦知道躲不過了,畢竟蘭妃還是個正經的主子,於是帶了流芸過去。
“奴婢參見娘娘。”兩人一個捧著食盒,一個提著茶籠跪地請安。
“噢!原來是馨祥宮的緣亦姑姑!”蘭妃的聲調中充滿了不屑,“你們這是做什麼去?”
“回娘娘,奴婢去修緣宮送些吃食!”緣亦胡亂說了個理由,她並不想讓蘭妃知道茜宇此時在御花園!
“這樣?”蘭妃眉頭一挑,似乎知道緣亦說的不是真話,卻也不去點破,只是揉著自己的腳踝,說道,“那就算了,你們走吧!本來呢!本宮扭傷了腳,但墨菊這個死丫頭手上無力、腳下打飄,扶也扶不住本宮。所以看到有人來了,想叫來幫個忙。”說這輕蔑的眼神看著緣亦道,“但是既然是貴嬪娘娘的人,又有事在身,本宮還是不要麻煩你們了。”
緣亦知道蘭妃這是以退為進的伎倆,這會兒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就變成了仗著自己的主子不把她放在眼裡了,落人口實豈不更麻煩?於是道:“還請娘娘吩咐,奴婢等不敢怠慢。”
蘭妃的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道:“果然是調教過的人,這麼懂禮。好吧!既然你們願意幫忙,就把本宮扶回宮裡去。”說著指著眼前的丫頭,大聲喝道:“墨菊,你總不見的連食盒、茶籠都拿不動吧?仔細本宮叫嫣梅回頭活活打死你!”那宮女聽說,慌慌張張地過來那緣亦和流芸手上的勞什子,緣亦也不好推託,只好給了她,但是卻覺得“墨菊”這個名字自己似乎聽說過,也不多想,便和流芸一左一右扶起蘭妃往延慶宮去。
蘭妃體態輕盈,緣亦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足夠扶她了,怎麼那個墨菊就不行呢?走走停停,折騰了半天,待將蘭妃送回,磕頭跪安後,兩人便從墨菊手裡拿回東西,那墨菊的臉上卻顯出莫名的緊張。緣亦安撫她道:“放心,嫣梅姑姑是個好人,不會打你的。”說著便拉了流芸匆匆離去了。
緣亦離開延慶宮後,仔細地看了看茶籠和食盒,微微點了點頭,便匆匆往御花園趕。
“怎麼去了這麼長會子?”茜宇淺淺地笑著,問道。
緣亦一邊擺放食物和茶具,一邊賠禮道:“讓兩位主子久等了,剛才回去竟沒有熱水,所以要從新起火燒水,就耽擱了。”
“他們見你不在,都放風去了,難怪沒有熱水呢!”茜宇笑著說,又對真悠兒道,“讓你看笑話了。”
真悠兒纖長的睫毛上下合動,笑意從眼神中流出,說道:“娘娘這是哪裡的話?您體恤下情,早已在宮中上下樹立口碑,即便悠兒在宮外也曉得。父皇下的冊封詔書中說您‘賢惠仁德,上孝下慈,溫文大方,’這難道還會假嗎?”
茜宇笑道:“說得本宮都不好意思了!來,我們用些點心,本宮沒什麼好東西,但是緣亦的點心還真是拿得出手的。”說著將鳳梨酥餅夾給真悠兒,道,“這是你們南方的味道,你看看緣亦做的可地道?”真悠兒嚐了,讚不絕口。
緣亦擺好了茶水,笑道:“主子謬讚了,點心吃了口乾,且用些茶水。”
真悠兒點了點頭,剛剛要端起茶杯,卻微微皺了眉頭,雙手用輕輕放開。
“怎麼了?”真悠兒的這個小動作看在了茜宇的眼裡,於是問道,“悠兒你不喜歡這個茶嗎?”
真悠兒臉上露出羞怯的表情,低聲道:“悠兒與金相剋,所以從小都不帶足金,不用帶有金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