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沈墨崖毫不在意的衝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頗為得意。
白語畫垂眸,沈墨崖只覺得腰間一動……再次伸手的時候已經晚了,抬手摸了摸腰間,剛剛從歐陽雪懷裡摸回來的玉羅盤已經被奪走。沈墨崖皺眉瞥了一眼歐陽雪的腰際,玉羅盤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不過一番沒有對話的動作,卻已經讓沈墨崖知道了一些事情……第一,歐陽雪從白語畫身上摸了玉羅盤,白語畫是知道的。第二,白語畫從他身上明目張膽的把玉羅盤放了回去,這是威脅。
如同她進山的時候那句‘唯一的師父’,一樣的威脅。
這是明擺著告訴沈墨崖,這位師父的分量,是容不得他輕易動搖的。即使沒有武功!
沈墨崖順便掃了一眼他們走過的路,一路上的樹幹上都刻著微小的雪花痕跡,應該是歐陽雪留下的記號,也就是說……歐陽雪想要出山?
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白語畫就可以帶她出去,為什麼沒有?越是沒人告訴他,他發現的線索就越來越多,就越來越讓他想要探清真相,這個歐陽雪是怎麼回事,白語畫又是怎麼回事,還有……
很快他們三人便抵達了山頂,到達了山頂沈墨崖看到的便是一片諾大的用籬笆圍起來的小屋,就像普通的農家一樣。但是小屋顯得有些大,緊閉的大門上更是龍飛鳳舞的寫著盟主居三個字,僅是字,已有睥睨天下的氣勢。
這字型大氣霸氣,一筆一劃看起來有些熟悉。沈墨崖一眯眼,那三個字與之前見過的三個字有些相像……‘白語畫’。
進了小屋,歐陽雪便被白語畫扶上了床,歐陽雪皺著眉躺下,白語畫的輕聲傳來:“這是蕭蕭給您準備的藥物和阿蓮準備的毒粉,半年的量。稍後我就會去閉關,大約三日左右,阿蓮和蕭蕭已經在準備武林大會的召開。”
歐陽雪顫了顫,看向白語畫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敢置信,但很快恢復了常色:“嗯,為師早就知道,你一定拿得到五派令牌。”
這話一出,不遠處的沈墨崖瞳孔猛地一縮。
說完,白語畫便退出了房間,歐陽雪也閉目休息了。沈墨崖尾隨她走了出來,一出門白語畫便領著沈墨崖到了廚房,然後指著廚房,淡定的對著沈墨崖開口:“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我去做飯,然後下毒毒倒你,拿到令牌。二,你自己交出令牌。”
沈墨崖愣了愣,有些驚訝,似乎沒料到白語畫竟然直接坦蕩的說出這番話。他挑眉,半眯起眼睛反問:“如果你要從我身上拿令牌,需要下毒麼?”
白語畫眨了眨眼,好像是這樣……
“那……第一你當沒聽見,你要不要選第二?”白語畫沉思了一會兒,無辜的抬眸對上了沈墨崖的雙眼。
沈墨崖頓了頓,雙手環胸饒有趣味的開口:“一向無所不會的盟主大人做的飯,我倒是很想嘗一嘗。”
凝睇著沈墨崖那張笑的略欠扁的臉,白語畫撇了撇嘴,悶聲往裡走去。
沈墨崖在外面靠著牆靜候,方才還星亮的雙眸黯了下去,伸手摸了摸自己懷裡那五塊炙熱非常的令牌,腦海中的思緒越發的清晰。一種可能愈發的明亮,他卻始終沒有面對,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他寧可選擇不信。
過了一會兒,廚房裡傳來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沈墨崖挑眉走了進去,恰好看見白語畫咬著勺子巴巴的望著鍋的模樣,儘管身形瘦長漂亮,但莫名的透著幾分可愛。
見沈墨崖進來,白語畫舀了一塊肉起來,吹了兩口,送到了沈墨崖的嘴邊,巴巴的望著沈墨崖。
“……”有種被小狗盯上了的感覺。沈墨崖還是張嘴咬了下去,嚼了嚼,面色僵了一瞬。
白語畫的背後一條尾巴晃啊晃。
“……嗯,下藥下的挺快。”沈墨崖抿著唇開口。
“……”白語畫僵住,咬了咬唇:“……還沒下。”
“……”沈墨崖也愣住了。
白語畫咬住了勺子舔了舔:“……味道很怪麼?”
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憨憨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沈墨崖默默的挪開眼神:“還可以吧。”
諾大的尾巴再次出現,晃啊晃的。
“你要去閉關?去哪閉關?”沈墨崖伸手抓住了白語畫意圖再次舀塊肉的手,突然開口。
“山腳,小溪旁。”白語畫伸出另一隻爪子,從自己被抓住的手上接過勺子,再次朝著鍋裡伸爪。
“因為武林大會要開,所以要閉關?你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