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雲通天的去路。而伊易蓮,也攔住了封翎飛的去路。
白語畫的身影毫不遲疑的竄入了後山,腳下的速度是如風般迅速,隱於白色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攥住,五指陷入手心,就算疼,她也感覺不到。
腳下生風,竄入群獸山後,白語畫毫不猶豫的朝著山頂進發。
不會的……師父不會有事的,因為她不是一般人。她很聰明,她知道自保……山頂很安全,群獸都沒辦法接近,五派的人……不可能安然無恙抵達山頂。
轟——
白語畫突然停下,從腳下清楚的感覺到,土地在晃動。這座山……
白語畫的瞳孔再次一縮,正因為七情六慾沒落,她的腦子比一般要更清晰的想到問題的關鍵。所以她很清楚的明白這群獸山晃動的原因,只會是一個!
陣法被破了!這個維持了十六年的陣法,被破開了!
白語畫當即停下了腳步,抬頭掃了一眼天空,再看了下週圍,迅速的辨認出了之前歐陽雪倒下的那個地方。
調轉方向,毫不猶豫的竄了過去。
還未接近,一股她再也熟悉不過的味道撲入鼻間。雖然知覺沒落,但是她有嗅覺,況且這個味道,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血腥味!
腳下的速度變得更快,更快,更快!
轟——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白語畫的腦子瞬間一空。
濃郁的血腥味,之前同樣的地點,那六個人穩穩圍住的地方,依稀露出了淺藍色的衣角。靠著樹幹的那個女子,笑的猙獰,血腥味充斥著唇舌,女子的笑卻依舊顯眼。
兩個肩膀上是兩柄飛刀緊緊的將她釘在了樹幹之上,除了那張臉,露出來的脖頸之上是密密麻麻的紫氣,手腕上掛著明顯的刀痕,血潺潺的流了出來。
遍體鱗傷,女子卻依舊笑的奪目。
“沈墨衣……沈墨衣……沈墨衣……”
呢喃的聲音從血紅的唇瓣中吐出,原本溫和冷漠銳利的雙眸迸發著毫不掩蓋的殺意。她臉上的神情白語畫見過……那是不甘,那是殺意,鋪天蓋地的怨恨。
“你夠狠……夠狠……呵……”
“既然你,你們!要我非死不可,哈哈哈……可以!那我便讓你們五派陪葬!”
“那就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炙青看著地上動盪不已的土地,掃了一眼周圍,然後定定的看著歐陽雪,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群獸山!這裡是群獸山!她把陣法解除了!”
“沒錯,他以為囚我十六年就會安寧了?別做夢了!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他!”
血順著手腕丶肩膀潺潺不斷的流出,唇瓣的顏色愈發的泛白,聲音非但不減,反而還透著一股狠戾的氣息。
“歐陽雪,你和國師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讓你幹出那樣的事?難道十六年前的事,你就沒有絲毫愧疚麼!?難道你沒有孩子麼!?白……白盟主難道不是你的孩子麼?”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歐陽雪!你快說,這個陣法怎麼重新啟動!群獸山的群獸一旦放出,這群山周圍必然大禍臨頭。”
依舊靠著樹幹的歐陽雪依舊笑著,眼中的狠戾在對方提及白盟主三個字時稍稍有些動容。她突然動了動腦袋,看向了遠處。
滿是怨恨的眼神在看到白語畫時猛地收縮了一下,她呢喃出聲:“花兒……”
圍住歐陽雪的六人同時轉身,站在那的雪白色身影讓他們同時一震。白語畫平靜的邁開步伐,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蕭圖和金永煦貼著歐陽雪最近,水無念靠在水無思旁邊一直靜靜看著,鳳棲梧和炙青都鎖定著越來越近的白語畫。
白語畫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平靜的走了過去,蹲在了歐陽雪的旁邊。纖細的手指撫上了那兩柄飛刀,微微垂了垂眸:“是,師父,我在。”
清冷的聲音與平常並無異樣,迅速的點了歐陽雪周身的幾個大穴,她看著歐陽雪手腕,歪了歪腦袋,睜大了眼睛,無害的開口:“師父,我會成為武林盟主。”
歐陽雪笑著眯起了眼睛,原本猙獰的笑,在聽到白語畫的這句話後,變得溫柔了些許。
“花兒很棒……可是……師父看不到了……”歐陽雪想要抬起手,摸一摸白語畫的頭,可是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白語畫平靜的捧起了歐陽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龐:“會看到……師父的所有要求,花兒都能做到……所以……不要死,等我。”
白語畫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