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小臉,更加的鎮定。她速來都是獨來獨往,像是什麼事都能一人解決,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所以哪怕她知道封翎飛在屋頂,沈墨衣在視窗,她……也一個求救的字都未吐出。
就在眾士兵覺得劉大人大題小做,捉拿一個小娃娃竟然動用三千精兵,為此大動干戈的時候。
眼前那粉嫩的小肉團忽然垂了垂小腦袋。
應該被嚇哭了吧……
站在前面一排計程車兵這麼想著。
正準備手下留情,輕點把這小娃娃拿下的時候,再一看……
咦!人呢!
等他們迅速的巡視著周圍,只在原地看見了一位……白衣著身,衣袂飄飄,同樣短髮卻氣勢完全不同的美人。那樣的氣勢凌人,眉眼間的清冷讓人覺得彷彿與自己是雲泥之別。
淡薄的聲音在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傳開。
“我不是沒有名字,我叫白語畫。”
我叫白語畫……
白語畫……
語畫……
畫……
排列有序的三千精兵,這五個字,像是在他們之間炸開!
緊接著下一瞬,出現在沈墨衣與封翎飛視線之中的,便是一片難以用言語表達的震撼,那種震撼,讓他們清楚的意識到。
白語畫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是什麼。
那一襲白袍,意味著什麼。
一句話,浮現在他們的心頭,那般深刻。
——千軍萬馬避白袍,萬夫莫敵,是謂最強!
*
身子斜斜的靠著城牆,一雙半眯的桃花眼睨著自己手中的那張紙條,沈墨衣的話,彷彿還在耳邊環繞。
若花花真的會因為當武林盟主而死,那他……應當如何?不去阻止,真的……是對的麼?
之前他與封翎飛的對話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想要的東西越是伸出利爪去爭取,就越是遠離。這個道理你不明白,所以你得不到,但我明白,從一開始就明白,這就是……為什麼我得到了的原因。”沈墨崖半眯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封翎飛。
封翎飛凝視了他半天后,吐字:“若我真的伸出利爪,絕不僅僅只有這樣。這一點花花很清楚,所以……不是這個原因。”
沈墨崖微愣,看著封翎飛,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他一向討厭的冰山男,其實……看的很透?
“得到與得不到,與性格和方法都無關,僅僅只是因為沒動心,而已。”他知道,小肉團對待沈墨崖,不比對待他無情多少。同樣的無情無義,沈墨崖沒有放棄,他也沒有。最後他還是沒有抓住,不是因為別的。縱然看不出來,但他明白,只是因為小肉團沒動心,而已。
這一番話,沈墨崖聽的一清二楚,有些事,確實不能強求。就算情愛再複雜,波折再多,時間再長,也抵不過……沒動心這三個字。
城門開啟,沈墨崖這才側頭看去。
胯下騎著的是一匹棕色的寶馬,馬上那一襲白袍沒有一絲雜色,短髮在微風中被拂起,顯得那人清冷的容顏愈發的迷人。
沈墨崖眯起眼,整個視線就都被那策馬而來的身影填滿。
像是察覺到了沈墨崖的視線,白語畫拉住了韁繩,馬的兩隻前蹄抬起,發出了有些哀怨的嘶鳴,白色的身影從馬上一躍而下。
隨著那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走近,沈墨崖的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就在還差幾步的時候,白色的身影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沈墨崖連忙接住,小臉在他懷裡蹭了蹭。
那雙原本暗沉的桃花眸,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唇角,也跟著勾了起來。
他,果然還是喜歡這樣的花花,沒有任何顧忌的她,上可逆天,下可叛地的她,為了自己,閃亮活著的她。
沈墨崖微微退開了點,睨著白語畫那張使勁往自己方向拱著的憨憨模樣,他捧住了她的小臉。
“牛肉……”漂亮的大眼對上了他的視線。
“嗯?”低低的嗓音透漏著性感,沈墨崖垂眸看著那粉紅的唇瓣,喉結聳動。
“你幹嘛擋著我去尿尿?”白語畫睜著大眼,疑惑的瞅著沈墨崖抓著自己臉的兩隻爪子。
“……”沈墨崖咬著牙,抬起眸,眸內恢復一片清明,他惡狠狠瞪著白語畫,極力忍住想要掐斷她小脖子的衝動。
“快快,鬆開,忍不住了。”眉頭微微蹙起,聲音極為認真。
“……我也忍不住了啊!”沈墨崖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