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七滿盟不會效仿魔教?
皇室只是蠢蠢欲動,還未真的動手。但這是七滿盟的危機無疑,沈墨崖開口:“能解除危機的,只有一人。”
伊易蓮皺眉:“……翎王?”
沈墨崖斂眸:“不,是國師。”
還沒等伊易蓮仔細想想,沈墨崖便已收了紙條,邪氣一笑:“東西,照做。大蕭的商路,也照樣開!”
說完,沈墨崖便抬步離去。留下身後滿頭霧水的伊易蓮,她想了想,決定作罷。既然沈墨崖這麼說了,自是他有處理的方法。伊易蓮看了看眼前的廚房門,笑了笑,抬步走了進去。
盟主這回是,跑不掉了!
門被嘎吱一聲推開,伊易蓮掃了眼空空如也的廚房,早就意料之中,見怪不怪了。只是站在門口的王大廚一臉驚詫的望著桌子。
伊易蓮順手掀開了米缸,沒有在裡面找到那個身影,她微微蹙眉:“盟主呢?”
王大廚的手,顫抖的指著灶臺,顫顫巍巍的開口:“盟主……盟主把鍋被搬走了!”
“……”伊易蓮愣住,看著灶臺上空了一截的地方,當即扶額。盟主!連大碗都不能滿足你了麼!伊易蓮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窗戶上,嘆了口氣。
“去,把隔壁山上那個長的就很無恥的管事人帶來!”關於沈墨崖和國師之間的恩怨,她可不想被瞞在鼓裡。
片刻後,田疏被一臉無辜的綁到了七滿盟,大堂之上,伊易蓮彎著腰捏著田疏的下巴打量,皺眉吐字:“……怎麼傳說中的葉墨,看起來有些傻?”
……不是和她不相上下的經商奇才麼?怎麼看起來有些像雲通天那般又貳又傻?
田疏咬著牙,一記頭錐撞開了旁邊的人,當即就被伊易蓮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拍翻,田疏躺在地上仰著頭大吼:“誰他孃的說大爺是葉墨那混蛋了?大爺是一指斷命人你田疏田大爺!”
……人不可貌相,事後伊易蓮才知道,原來有比他家盟主的外表,還能矇騙人的!那個人的名字,叫做葉墨。
*
朝廷中出了大事,傳聞昨日有一人夜闖皇宮,但經大內侍衛搜捕,並未發現刺客。此事轟動了皇宮一會兒,便被內部交流,壓了下來。不可傳言與外。
國師觀星閣內,新建的帶有陣法的門被悄然開啟,二樓處,丫鬟點了香,倒了茶,備了糕點。
“下去吧。”國師輕輕悅耳的聲音響起,丫鬟這才行了個禮,退下。
房間內歸於平靜,國師將桌前的茶,推至對面,勾起唇角,這才開口:“我想,能悄無聲息進了這裡來找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吧。出來吧。”抬眸,沈墨衣蔚藍色的眼眸出現:“崖兒。”
門被推開,沈墨崖一襲紫紅色的綢衫奪目,襯著那張愈發妖孽的臉龐,邪氣萬分。沈墨崖斂了斂眸,邁開了步伐,走了進去,停在了沈墨衣的面前,行了個禮:“……師父。”
沈墨衣掃過沈墨崖彎都沒彎一下的雙腿,勾起唇角:“許久不見,崖兒真是愈發的讓我滿意了啊。尤其是不屈於他人這點……”
“師父知道我來的目的,又何必說這些呢?”沈墨崖收回手,抬眸,眸中帶著虛偽的笑意。
沈墨衣幾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放置在桌面上,輕輕在桌上劃出了一抹彎月:“崖兒你乃至陰命格,為師當初遇見你時,就看出你……能與至陽命格之人,相剋相輔,這才將寒宮留於你。”
沈墨崖抿唇,沈墨衣說的他很清楚,他也清楚這位國師的預見能力。
“皇上在寒宮初次被白語畫剿滅之時,就下了密令,與你合作。這是為師的打算,若寒宮與皇上合作,這後來的這些事,不就全沒了麼。”沈墨衣的聲音清清淡淡,沒有可惜遺憾,也沒有期待。
沈墨衣說的,是當初的是,是當初封逸飛的目的。
封逸飛的野心之大,講究平衡從未變過,因此江湖之事,他一直想要抓一勢力作為輔助。先是盯上了寒宮,可惜後來被沈墨衣發現,寒宮被剿滅一事本就是沈墨崖的計策後,又被沈墨崖拒絕。
再後來,又盯上了白語畫。白語畫從來就不是受他人控制之人,自然也被拒絕。但也多虧的白語畫,封逸飛看明白,他不想與白語畫作對,但白語畫成為武林盟主是事是遲早的。
沈墨衣收回手,看向了沈墨崖,眸光柔和卻不夾雜溫柔,面帶笑意卻不暖人:“為師派葉墨送與你的紙條,你也看到了。為師讓翎王去七滿盟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怎麼……還沒看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