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襬,天藍色的布料被白語畫攥在手中,白語畫歪著腦袋陳述:“我會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繫好你的衣襬,作為證據。”
這是白語畫的承諾,她既然說到,就會做到。
她不會作弊,因為她有那個實力。
“一個時辰後見。”蕭疏影攤開手,指向門口,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語畫從容的邁開步伐,離開。
身後還站在幽魂旁邊的沈墨崖微垂眸,抿著唇,妖孽般的面孔上透著一股寒氣,沒有說話。
蕭疏影這才瞧去:“你不阻止?”
沈墨崖抬眸,眼眸上瞧,臉上的寒氣被壓抑了下去,唇角一點一點的揚起,露出幾分邪氣:“不必,因為我會順從她的選擇。”全部,一直。
“順從不代表贊同。”冷冷的聲音與那冰冷的視線,襯著蕭疏影那張臉神色複雜。
沉默了半響,沈墨崖臉上邪氣的笑容一點一點淡去,桃花眸中閃爍著的是堅定:“我信她。”
蕭疏影挑眉,這才收回視線,繼而看向門口。
信任?他,可從來不知道那叫什麼。
能明顯看出旁邊沈墨崖的氣勢強了幾分,這個被教主盯上的傢伙,果然不簡單。哪怕是已經談妥了,竟然也絲毫不鬆懈。
幽魂勾起唇角,突然笑道:“這麼簡單就答應她的要求,不像你啊教主。”
背對著他們的蕭疏影沒有回頭,指尖不過在桌面輕敲,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她敵不過,她會死,我沒有損失。”
“如果她敵得過,說明她強,這個人我值得交。而……就算放過姜池拓他們,他們也奈何不了我。這筆交易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眸光流轉,依舊冷漠。
“為什麼不答應?”
沈墨崖的呼吸緊促了幾分,眸光一點一點暗沉下去。
似乎察覺出了沈墨崖的不對勁,蕭疏影突然回眸瞅了他一眼,冷冷開口:“你放心,就算她死了,我也會留下你。”
沈墨崖眉頭一緊,看著蕭疏影面無表情的吐字。
“就像我留下香楠房內的那兩人一樣。”
他怎麼忘了,若這個人與花花相像,那麼最大的一點,他怎麼會忽視掉。
——能看穿一切,清楚的明白,所有的計謀,所有的一切。
蕭疏影知道一切,知道地牢的事,知道古琦和香奈的事,知道他們來到了這裡。這個人知道一切,所以……
沈墨崖緊抿著唇,目光鎖定著門口。
……花花。
門外開始有了動靜,沈墨崖能清楚的聽到周圍的人紛紛離去,至於去向是哪,沈墨崖很清楚。沈墨崖臉上的寒氣一點一點散去,趕去的人越多,為什麼他還高興了?
因為,越有人趕去,就說明被花花摁倒的人越多,同時也說明,花花是安全的!
沈墨崖安心了下來,蕭疏影卻突然起身,正準備出門,卻突然被沈墨崖笑眯眯道出的一句話給阻止。
“教主還是別動的好。”
蕭疏影轉頭,看向沈墨崖,沈墨崖拿著劍,不痛不癢的抵在幽魂的脖子上,笑眯眯的看著蕭疏影。
蕭疏影看著沈墨崖,沒有表情:“你想打破我和白語畫的約定?”
“不,我只是提醒教主不要打破約定罷了。”沈墨崖歪了歪腦袋,斜睨著蕭疏影笑:“不是教主說的麼?試探你的手下,所以……自然不包括你,因此,你自然不能出去發話。”
魔教從未出現過像白語畫這等武功高強的人闖入,自然會亂。教主和幽魂又不在,為了壓制住花花,更會亂的一塌糊塗。
花花雖然喜歡硬闖,但是不傻,聲東擊西之道,會讓魔教亂成一團的同時,找出最方便快捷的方法。
沈墨崖瞭解花花,所以就算看不到,也知道花花的目的。
蕭疏影沒有看幽魂,也沒有去看他脖子上的那把劍,卻只是瞧著沈墨崖:“你……好像很無恥?”
……
沈墨崖被蕭疏影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說的嘴角一抽,……是該說這個傢伙和花花像到有時候的老實都讓人無語麼?沈墨崖倒也沒有驚訝和生氣,反而笑道:“彼此彼此。”
蕭疏影依舊看著沈墨崖,沒有表情。
沈墨崖從容的看著手中的劍,緩緩道出:“教主知道香奈和古琦的事,更知道地牢的事,自然就知道花花武功高強,卻並沒有派多少人攔住,就說明教主是……故意將花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