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佯裝為難的扶額:“唔,令牌我倒是無所謂,就是試藥神體可惜了呢。”
他垂了垂眸,眼中閃過失望,再次抬眸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重新掛上了興奮和詭異,他歪了歪腦袋:“哎呀呀呀,小莽兒,好久不見,哥哥給你下的寶貝毒藥怎麼沒了?唔,所以,你是來重新讓哥哥給你印上的麼。”
斗篷男隱於斗篷下的身子幾乎不可見的顫了顫,藏於袖中的雙拳暗自握緊:“曉兔,我此番回來,是要和你好好談談的。”
他,喊的是曉兔,不是蕭圖。
可是,眼前的男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沒有變化。
“很遺憾,你想要‘好好談談’的曉兔,怕是不能和你談談咯。因為……那個笨蛋還沒來得及製出藥,就給了我可乘之機。唔,如此想來,我要好好感激那個無情無義的魔鬼小娃呢。”蕭圖頗為認真點了點頭,像是很認真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但是他的動作,卻並不是這麼想的。手中的飛刀,在他笑著低頭自言自語的同時,直接飛向了斗篷男。
……真正的魔鬼,是你吧!斗篷男的心底同時回了一句。
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個舉動的斗篷男從容的退後,抬手的瞬間,如同骷髏般的手指露出,銀針從指尖竄出,擊落飛刀。藏於斗篷下的雙眸閃過堅定,他已經做好了刀刃相對的結果,所以……他做好了覺悟!
小肉團給的雪白凝露丸,他做出了複製版本,已經給幾個兄弟服下。所以,他已然沒了後顧之憂!他……不怕!
他的左手滑落到了腰部,指尖微動,五根手指上分別繞上了五種不同的毒藥。右手一抬,毒藥沾上銀針,化守為攻,先發制人,銀針再次竄出。
蕭圖的唇角揚起笑,眼底的笑意漸漸褪去,抬起修長乾淨的雙手,指尖動了起來。他緩緩合上了眼,從他的表情看,像是要開始演奏美妙的樂章,勾勒出最美的音調。
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叮叮叮’的聲音響起,飛刀對上銀針的樂曲在上演。
若不是小肉團一事事發突然,現在的斗篷男絕不會冒昧出現,因為……他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儘管沒了牽掛。儘管他的醫毒已經嫻熟到能夠與蕭圖不相上下,但……他的暗器不夠。
蕭圖,是嗜血之人,是個天生的習武者。蕭圖的恐怖,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難以磨滅。
從事後,蕭越被安全救出來看,就能知道……
蕭圖與斗篷男的戰鬥,沒有懸念。但更出乎意料的是……斗篷男沒有逃,竟……被生擒了!
075:吾家盟主變立場
明明點了穴道止血,但是血還是源源不斷的從小肉團肩膀的傷口處流出來,滲透了白色的衣衫。沈墨崖的手支撐在小肉團的脖子上,那飛刀還紮在她的肩膀上,他不能輕舉妄動,更不敢將小肉團放下,以免飛刀扎的更深入。
看著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的小肉團,沈墨崖垂著的眼眸中隱著冷冽的寒光,殺氣覆蓋在周身,他的動作微僵。目光在觸及到小肉團肩膀處的時候,瞳孔猛烈收縮了下。
與此同時,腦海裡回放起了幾個畫面。
皇宮門口時,她帶著傷,傲慢的站著,對上一群黑衣人,絲毫不懼。
客棧逃竄後,她帶著傷,虛弱的坐著,地上滿滿的屍體,也不動容。
楊木派崖前,她帶著傷,冷漠的鬆開,她動作利索快速,毫不猶豫。
宵土派重逢,她帶著傷,自覺的靠近,無情無義的小娃,也會害怕。
這個小娃,強的可怕,不對任何人設防,同樣……也是自負的覺得不必對任何人設防。強,是要犧牲很多東西換來的,他很清楚這個道理。
所以這個小娃,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他知道,他清楚,但是……他就是護定了!現在,但他堅定了這個想法的時候……
這小娃居然該死的被人盯上了!一個不簡單的王爺就算了,又冒出來一個變態掌門是怎麼回事!那個白痴曉兔,該死的蕭圖!
不行,這樣下去她會死的!看著雙眼合上的小肉團,沈墨崖的另一隻抓著小肉團手臂的手暗自收緊,手指在不自覺的纏著。
突然,被他抓住的小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推開了他的手。
那雙呆滯的大眼忽的睜開,對上了他的眼睛,她的黑眸一如既往的平靜的沒有波瀾。她緩緩吸了一口氣,潰散的眼神慢慢凝聚了起來:“我不會死。”
她的聲音稚嫩中透著幾分沙啞,語氣平靜,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