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蕭越也察覺出了曉兔的視線,回頭瞧了一眼小肉團,善解人意的開口道:“白盟主見多識廣,只需一眼就認出了這些花草中……那種草,是可以食用的呢。實在令人佩服。”
被誇獎的小肉團用那黑黝黝的眼神盯著蕭越,盯的蕭越一陣莫名其妙的心虛,然後……小肉團的目光挪開了,落在了不遠處。
蕭越順著目光看去,瞭然的跨步上前,那是一片湖,蕭越笑道:“這湖名為清湖,是宵土派唯一沒有任何毒物的清淨之處哦。”
蕭越背對著他們,斂了斂眸子,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湖面,目光如炬,頗有幾分飢渴,也有幾分恍惚,像是在深思些什麼。
與此同時,一直低頭的曉兔也抬頭看向了湖面,有些恍惚之際,抬步走到了他的身旁,探頭也望向湖面。
霎時間,微風拂過,吹起兩人的衣襬。
男子,少年,用著同樣陶醉的模樣望著湖面,多麼令人遐想的一幕。
沈墨崖眼角掃過小肉團,笑著打趣道:“兩位這是要吃魚,還是投湖不成。”
蕭越的身子顫了顫,笑著轉頭道:“若是白盟主不介意,如此可愛的少年陪同一起,投湖又如何。”
分明就是附和著沈墨崖的玩笑話,蕭越略帶深意的瞧了身旁有些驚措的曉兔一眼,唇角揚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沈墨崖眯眼,還在思索這蕭越是不是斷袖之時……
砰——
撲通——
方才還穩穩站在那笑的燦爛的蕭越,化作一道殘影,落入了水中。
身旁的曉兔睜大了眼睛,驚恐的望著淡定站在他身旁的小肉團,只見小肉團淡定的收回了蹄子,呆滯的雙眼望著他。
數秒後……曉兔依稀讀懂了她眼中的疑惑。
他顫顫巍巍的開口道:“我……我不想投湖。”
小肉團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撲通——
落入水中的曉兔無聲的哀嚎,你真的明白了?你那是明白了!?!
落入水中的蕭越和曉兔用著同樣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岸上的小肉團,小肉團回視。
“不用謝。”小肉團一臉認真,小嘴中吐出了三個字。
大眼瞪小眼數秒後,蕭越嘴角抽搐,身旁的曉兔默哀……悄悄的瞧了一眼沈墨崖,只見沈墨崖站到了小肉團的身旁,笑著蹲了下來,摸了摸小肉團的腦袋。
真正的始作俑者揉了揉小肉團的頭髮後淡定的感慨道:“風景真好啊。”
風景,指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小肉團點了點頭,就在兩人正在爬上岸的同時,沈墨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聽著風聲,水聲,還有小肉團淺顯的呼吸聲。
如此聰明的小肉團,分明能很快聽懂他的意思,為何有時候……腦子偏偏轉不過彎,偏執的很呢。
想著,他的唇角慢慢揚起。無礙,只要他中意,即可。
可就在此時,耳邊的風聲中夾雜著一抹戾氣,突然向兩人的背後襲來。
沈墨崖猛地睜開眼睛,修長的手指破風而動,骨節分明的兩根手指緊緊的夾住了那枚黑色飛鏢。
漂亮的桃花眼中帶著寒意,回頭掃了一眼……對方已然竄逃。他斂了斂眸中的深意,偏過頭,將腦袋倚在了小肉團的身上,突然沉聲道:“現在可知道……白語畫這名字,當真不是好冒牌的了麼。”
小肉團面無表情,歪過腦袋望著沈墨崖:“為何?”
沈墨崖冷下臉道:“白語畫……除了七滿盟的人,江湖上,是人,都會想殺了她。因為,這是名揚天下的最快捷徑。”
他的聲音,冷得徹骨。
帶著莫名的深意。
還沒等小肉團回話,靠在她小肩膀上的力道突然一空,沈墨崖起身,晃了晃手中的飛鏢揚聲道:“……蕭掌門,貴派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呢。”
渾身溼漉漉的蕭越臉色微變的爬上了岸,接過了沈墨崖手中的飛鏢,一臉嚴肅的開口道:“這不是本派的暗器,看來本派混入了歹人呢,兩位放心,這事在下定當徹查到底。”
對於蕭越的說辭,沈墨崖淡然的接受了,只是頗為認真的瞅著蕭越開口:“幸虧掌門被小主子踢下了水,否則也危險了呢。唔……不知蕭掌門準備如何答謝我們小主子呢?”
沈墨崖的沒有深究讓蕭越的臉色鬆了鬆,但是下一秒,他的臉上還沒來得及掛上笑,整張臉就黑了下來。
……這男人,敢不敢再無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