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君彥不明不白地殺了他!
鸞飛……”君臨抬手握住我的手,咬著牙道,“鬆手啊,你做什麼?”
明顯瞧見君彥的眸中一痛,可是,那麼疼愛我的表哥這一刻,卻沒有抽回他的劍。而是,緩緩地,將目光從我受傷的手上移開。
“八小姐,您鬆手!”我才瞧見,站千君彥身後的拾夏,他的眼底,同樣是深深的痛。我瞧見楊重雲,被他們綁了,打昏在地上。
目光再朝後探去,那原本屬於皇后的風床上,我竟然瞧見了……
一下子,僵住了身子。
我終於知道君臨話裡的意思,他說從君彥手裡換回我的籌碼,除了皇位,還有一樣。對君彥來說,都是卑鄙的手段。我也終於知道,他說不能告訴我的原因,是怕,我恨他麼7
方才君彥不讓我進門,他是怕我看見這樣的事實。
手,終千不自覺地鬆開。劍刃剝離傷口的一剎那,真是疼啊。可,再疼也及不上心頭的痛。
君臨有些訝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即,他的目光也朝前看去。
頹然地退了幾步,君彥低聲道:鸞飛,過來。”
心下一驚,我有些茫然地朝他走去,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拾夏忙上前,撕下衣袂的一角,將我受傷的手嚴嚴實實地纏住。而我,早已經不識那疼痛的滋味。
再次,看向君臨。
我也好想聽聽,他的解釋。
君彥沒有看我,只悲痛地開口:“瞧見了吧7這就是當初我為何將你放手轉而回宮的原囚!其實那皇位我根本不稀罕,可是,可是……”他忽而哽咽得說不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了。
他不是為了皇位放手的我,可他從來是個忠孝之人,所以,勢必會為了姑母回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君臨沒有殺了姑母,他竟然會不殺她!
他用她和皇位為籌碼,迫使君彥放開我的手,所以他才會說,把一切都還給他。
所以,他才會鄭重其事地說:皇位,一切。
原來那“一切”二字,竟然是這樣的意思!
君臨他定是說,若是不放手我,他便不會讓他見姑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所以他才說,不會告訴我,囚為那對君彥,是用上了卑鄙的手段。
他既然不殺姑母,為何如今,她還是要死?
那放置於床頭的瓷瓶,我最是清楚那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是雞毒。
一年前,姑母要我給先皇陪莽的時候,那太監手上也端過雞毒的。
六月的天,已經很炎熱,那床上是堆積如山的冰才能鎮得住這樣燥熱的天氣
“他騙主子回京,說要將皇位和娘娘一併還給主子,卻又在我們趕到的時候,一道聖旨,處死娘娘!”拾夏在我面前一字一句說著,“他想詩君入甕,除掉主子!”
“我沒有!”君臨厲聲否認,“我都打算將皇位都給你了,怎麼會要除掉你?
“那是囚為你根本不想將皇位交出來!”君彥冷冷地看著他,譏諷地開口,“不然,詔書呢?”
詔書?我只覺得心頭一驚,君臨不是說,給了書研麼a
君臨似想起了什麼,猛地回頭,只見君彥手上一用力,劍尖又刺入幾分,君臨腳丁的步子一個跟蹌,後背狠狠地撞上房門。
君彥的聲音又冷冷地響起:“你所謂的詔書,就是指那一道密令吧?”
什麼密令a殺君彥和姑母的密令?
我只聽得陣陣涼意泛起來,幾乎就要站立不住。
他們的話,該信誰的?
外頭大約是聽見了裡頭的響動,君宇的聲音傳進來:“皇上,您沒事吧a 。;我怎麼也無法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一絲焦急。猛然才想起,他在宮裡,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可是他沒有執意攔住君臨進來,定是早已料到君彥起了殺心。
他想,漁翁得利啊。
是否書研的遲來,也是他在暗中作的祟a
背靠在門上,君臨直直地看著面前之人,他的額角漸漸滲出了冷汗,喘息地開口:“我給書研的,是詔書,不是什麼密令!”
他到現在,依舊不改口,依舊不承認這一切皆是他的陰謀。
君彥嗤笑一聲,劍尖一挑,看他吃痛的樣子,開口:“你以為你去了邊國十年,我就認不出你的字跡麼a你別忘了,我們幼時,是一道生活過的!好一手妙字啊,記得當年父皇常誇你。你還想告訴我,是誰模仿了你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