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南宮羽、老鬼那些絕頂高手?
“外面設陣了啊,傻瓜。”夜泉扭頭,見雲出一臉迷惘的表情,不禁一笑,摸了摸她的頭。
只是,在他的手還沒捱到雲出的頭頂時,她突然將頭一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閃了過去。
夜泉不以為忤,有點酷酷地重新交代了一句,“以後不準亂跑了,知道麼?
現在外面亂得很。”
雲出翻翻白眼。
外面確實亂得很,可其中起碼有五成,卻是你整出來的。
“小蘿蔔他們在江南過得還好吧?”既然事情告了一段落,且容雲出關心一下其它的事情先。
“應該不錯,我交代容家好好照看他們了,容家的劍法不錯,包子好像有點興趣。”夜泉摩挲著下巴,微笑道,“不過,小蘿蔔似乎只對草藥有好感,她從小就喜歡一些古里古怪的東西。”
“容家?”雲出眨眼。
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家族?
“哦,也是我父親……並肩王從前的部下。”夜泉淡淡道,“他權傾朝野這麼多年,總是有點基礎的。”
雲出‘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
一面借用並肩王留下來的資源,一面,又不肯承認這個拋棄自己親生兒子的父親,此時的夜泉,必然是很矛質吧。
可惜,她也幫不了什麼。
“你想不想也去江南容家,和他們會合?”夜泉忽然很認真地問她。
京城多風雨,何況,南司月也在這裡呢,夜泉不想她繼續留在這裡,徒徒讓他擔心。
哪哪哪都擔心。
“那你呢?”雲出很自然地問。
“我必須留在這裡,有點事要處理。處理好後,再去江南找你。”夜泉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外面望過去。
雲出也朝外面瞧了瞧。
彼時,已經是上午時分了。
他們正坐在正中間的廂房裡,這件廂房已經被打掃得很乾淨,大通鋪也撤了下來,裝上了舒適的床榻和柔軟的被褥,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許思思站在院子裡的大榕樹下,仰頭看著稀硫的樹枝,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出想起自己剛才還插了許思思老爹一刀,心中頓時一虛,趕緊將頭扭了回來。
這一扭過來,立刻撞見了夜泉不知何時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倒不覺得什麼,撇撇嘴,繼續方才的話題,“我知道你留在京城裡要幹什麼,這既是你的願望,我也不會拖你後腿,只是—夜泉,你從來沒有想過放下麼?”
雖然那十二年裡失去自由,可夜泉照樣享受著僕從成群的日子,縱然六年前的屠殺讓他心灰意冷,但這個王朝的其他人,又何其無辜?
她也想殺夜嘉,卻不想如夜泉這樣大動干戈。
“你不也一樣放不下對老鬼他們的恨。”夜泉沒好聲地將她的廢話頂了回去雲出想想也是,遂又沉默了。
“夜嘉和老鬼他們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安心去江南容家,等我把京城的事情處理好,就去找你們—到時候,我有重要的話要對你說。”夜泉別有深意地對她說道。
時機應該差不多了吧。
她這樣一直懵懵懂懂的,誰對她‘稍微好一些’,就對人家掏心掏肺,到處跟人跑,再放她到處亂逛,夜泉自認自己還不夠強悍,受不住這種擔驚受怕。
“……夜泉,你說有沒有可能,在不傷害一個人的前提下,取出對方的心頭血?”正在他為雲出今日的不反駁不彆扭欣喜的時候,那個一直有點神遊恍惚的人,冷不丁地冒出了這麼莫名的一句話。
“有啊。”夜來當即就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真的?”雲出立刻一掃剛才快快的模樣,眉飛色舞,極生動地往上竄了竄,巴巴地看著她。
“當然是真的,我不就經常被你氣得吐血嗎,你以為那血是從哪裡來的?”
夜泉瞪了她一眼,又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古怪,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問,“怎麼無端端地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雲出訕訕地擺手,可是臉上的表情,分明就像被一盆雪水當頭淋下。
“好了,準備準備,我讓許莊主派人送你回江南。”夜泉說著,已經站起身,便要推開窗戶吩咐別人了。
“先彆著急,我還打算明天去拜祭孩子們呢。”雲出趕緊阻止道。
她不能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匆匆離開。
都是孤苦伶仃的人,她走了,便是燒紙錢的人也沒有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