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容清秀,下巴尖尖,喉嚨也光滑平整,看來,是女扮男裝。
如此一想,喬虞武就更加堅定了:‘唐五迷惑少主子’的猜想。
雲出頓時無語了。
她正想將前因後果再仔細地向喬虞武解釋一下,南司月淡淡開口道,“雲出,你走吧。”
“恩?”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他既然不為難你,你為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這裡。你別忘了,你本來就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他的語氣很是生疏冷漠,與之前的輕柔絕不相同,好像真的與她不熟一樣。
“雲出,原來你叫雲出。”喬虞武肯定了唐五的偽裝,將那個名字重複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麼,雲出這兩個字,怎麼覺得有點耳熟?
好像當初放逐自己時,在哪裡見過似的……
雲出卻懶得管喬虞武的反應,她直視著南司月,撇撇嘴,有點無趣地說,“這點伎倆,就別在我眼前使了。我是肯定不會走的。”
南司月聞言一哂。
“你呀,別裝作和我不熟,我若是連同甘共苦這點義氣都沒有,還怎麼在江湖上混。”雲出又非常豪氣地撂下一句話,然後,很坦然地轉向喬虞武道,“你也別懷疑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了,你若是執意要帶走他,就把我義氣帶走吧。”
喬虞武怔了怔。
這種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鑽的主,還真是少見。
南司月卻並不吃驚,但也絕對談不上開心。他沉默了一會,然後低低地吐出兩個字來。
“愚笨。”
這樣愚笨的傢伙,真的太少太少了。
——少到,恨不得將她一直留在身邊,免她苦,免她憂,免她累,免她在人海中孤獨無依。
少到,他的心口悸悸地痛,悸悸地暖,又如懸空般澀然,莫衷一是。
雲出的耳力一向非凡,她當然聽到了南司月罵她的話。
大眼睛一翻,用眼白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就算知道南司月看不見,還是能解氣啊。
“你既然要求,那就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雙手綁了,跟著後面。”喬虞武也很大發地“來者不拒”,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啦一條繩索,扔給了她。
雲出伸手接了過來,非常主動地在雙手上繞了幾圈,然後,再伸給喬虞武,讓他繫緊。
“在這裡等一會,等夜嘉走了,我去城內叫一頂轎子出來……”
南司月被點穴,動彈不得,喬虞武當然不會揹著她。
只能等著夜嘉一行先行離開。
城門前,自夜泉離開後,天上那具要命的幻象終於消失,本蹲著或者蜷縮在地上計程車兵終於緩過勁來,一面東倒西歪地扶著腦殼,一面重新整肅隊形。
夜嘉並沒有受什麼損傷,他懊惱地看著面前亂七八糟的隊伍,又轉過身,朝夜泉絕塵而去的方向恨恨地看了一眼。
“傳令下去,天羅地網,也要將這些欽犯抓捕歸案!一旦遇到,格殺勿論!”
口中一面惡狠狠地詛咒著,手也順勢抄起地上的一枚長劍,嘎查一聲,擰成兩段。
在旁邊伺候的聽令官立刻將這句話記了下來,便要寫成邸報,傳給全國,大面積通緝。夜嘉也似想起什麼,猶豫了一下,補充道,“許思思要抓活的。”
聽令官聞言,詫異地看了夜嘉一眼,然後,又極快地低下頭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為什麼陛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那麼惘然?
等夜嘉回城內後,喬虞武果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輛青布馬車,將南司月與手腳都綁得結結實實的雲出,一股腦地塞了進去。
他不敢給南司月解穴——因為不知道多粗的繩索,才能制住他。
高手之間,有時候就算不較量,也能根據種種細微的表象看出對方的深淺。
譬如,南司月走路很輕,即便是有眼疾,也從未摔倒或者撞上過其他東西,這便證明他的反應度與自身修為都是極好的。
喬虞武還不想冒險。
至於雲出這個小丫頭,那三腳貓的功夫,一條繩子,差不多就能解決她了。
讓他們一左一右好好呆穩後,喬虞武放下青布簾子,駕起馬車,得兒一聲,往城外駛去。
馬車突然駛動,雲出本正在專心專意地對付手上的繩索,一步注意,差點栽倒在地上,雖然及時穩住了,額頭卻撞上了對面的椅架,頓時青了一大塊。
南司月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