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再是你以為的、可以任人欺凌的小丫頭了。”頓了頓,夜泉一字一句道,“因為,她的喜怒哀樂,我會全部負責。並且,追究到底。”
南司月還是默然。
“夜泉,你越說越離譜了。”雲出甩開他的手,惱火道,“南司月騙我什麼了!”
夜泉有點無語地看著她。
一個男人無緣無故地對你好,還不是想騙你的色相?
而比起騙色想更可惡的,是騙你的心!
——虧她還是從男人堆裡混出來的小騙子。
“我確實不能殺夜嘉。”南司月似剛剛聽到夜泉的話,一晌沉默後,他輕聲道。
夜泉冷笑出聲。
這是他早就預見的答案。
這樣一來,雲出應該能認清他們之間的立場了吧,她不用再徘徊為難了——不是南司月這個人不好,而是,他們本不該是一路人。
67第二卷 京城風雲 (二十四)立場(2)
聽到南司月親口說出來,老實說,雲出心中沒有一點失望或者悵然。
她本來就沒有指望南司月為她放棄什麼。
這就好像,如果南司月要求她為了他放棄復仇——作為施恩方,他是更有資格開口的——她同樣不能夠放棄。
己所不欲,又何必施於他人?
可是夜泉的意思,她也是懂得的。
有朝一日,她與南司月,必然會為了夜嘉的事情,針鋒相對。
那時候,任何私情,恩情也好,友情也罷,都會成為兩人的羈絆。
既已經知道結果,又何必開始?
不如趁早斬斷一切聯絡。
可,為了以後的事情,而斬斷眼前,也未免太無趣了。
這個世界,可是每時每刻都充滿了變數。
“你不能殺夜嘉也很正常啊,那本來是我的事情,與你沒多大幹系的。”雲出唯恐夜泉繼續無理取鬧,趕緊打斷這個話題,“走吧,我先送你到城門。”
這才是一早說好的事情。
好吧,她確實是個目光短淺之人,只想顧好眼前,只想在此時,對南司月好一點,再好一點,好到自己心安為止。
“雲出?”夜泉未料雲出能這麼坦然地接受南司月這個答案,忍不住疑惑地喚了她一聲。
“我等下找你,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話對你說。”雲出突然拿出了當家長的氣勢,慎重地吩咐他道,“不管你現在是小樹,還是夜泉,你永遠是我的親人,所以,聽了我等會兒要說的話,你不許生氣。”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夜泉怔怔,隨即一臉瞭然,“你是笨蛋,但不能要求別人和你一樣都當笨蛋。”
她必是責怪他草菅人命,拿這麼多人的性命去玩一場可有可無的開幕式。
只不過,這些人即使不被他所用,也終究會默默無聞而死的。
夜泉覺得坦然。
只是坦然歸坦然,他卻怕透了雲出的嘮叨。
難道,這麼多年的跑江湖混日子,仍然沒能教會她:在這個世界,爛好人是最最艱難而無用的人種。
“彆扭孩子,回來再教育你!”雲出恨恨地丟下一句話,然後,扯扯南司月的袖子,催促道,“別理他了,也別把那些話往心裡去,我們走吧。”
夜泉被她訓斥了一句,愕然之餘,又覺得好笑。
他並不覺得氣惱,反而很親切——雲出越是和一個人不熟,就越會客氣賢淑,等熟悉了,便會口不擇言,像只老母雞一樣,又聒噪又護短。
她這樣罵他,便不是真的與他置氣,至少,她始終當他是自己人。
是……親人。
這層關係,大概是南司月之流拍馬難及的。
眼見著雲出扯著南司月,酷酷地擦過他身側,就要走遠,夜泉無語地片刻,然後,沉聲問,“喂,你知道等下怎麼找我嗎?”
雲出抬起的腳立刻一僵,馬上,便顛顛地折了回來,“對啊,怎麼找你?”
從前要找小樹,只要回粵州就好了。
所以呢,在雲出的潛意識裡:只要回家,便能找到小樹……也就是夜泉。
她忘了,自己已經沒有家了。
“回家就行。”夜泉卻似看穿她的心思,輕聲道,“我已經把那片小院買了下來,一切都在。以後,那就是我們的家。”
那片小院,便是他們剛到京城時,為孩子們租用的房子。
聽夜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