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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雲出沒好氣地打斷他,將大門拉開,手臂一引,下逐客令,“我不介意你出去露宿街頭。”
“別這樣嘛,且不說我們還在談生意,就算生意不成,好歹也有情義在吧。”唐三笑眯眯地坐到了床上,腿一縮,大喇喇地盤了上去。
“情義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雲出衝他冷笑,道,“再說了,情義能賺錢嗎?”
不能賺錢的東西,要之何用?
唐三也不爭,他支起一隻手肘,索性斜倚在床上,一雙秀美晶眸似睜未睜地看著雲出,隨口問道:“你與那麼多男子周旋過,難道就沒有誰讓你動過心生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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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悸動(2)
“你與那麼多男子周旋過,難道就沒有誰讓你動過心生過情?”
雲出聽問,歪著頭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憾然道,“我又不想吃虧,幹嘛要動心動情?”
在雲出的觀察裡,所有動過心的女子,最後都或多或少地吃過男人的虧。
譬如說——
鶯鶯或者母親。
而她雲出,斷然不會做吃虧的事情。
唐三哈哈大笑,以對待小妹妹的語氣交代她,“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讓女人吃虧的。這世上還有很多好男人。你聽過千年前的滅神之役沒有?那一役後,夜氏開國皇帝夜玄,為了緬懷一個女人終身空懸後位,這樣的男人,會讓女人吃虧嗎?”
“切,一個後位而已,值幾個錢。”雲出哂然,“虛名!”
除了空懸後位,夜玄大帝不一樣妃嬪眾多、兒女成群,這樣的人,算什麼痴情啊,八成那個女子也是被他出賣的,所以他心存內疚,這才做出一副姿態給世人看。
唐三仍然倚靠在床上,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著,饒有興趣的瞧著憤憤然的雲出,眉宇之間,甚至有種淡淡的、他自己都未曾覺察的寵溺。
“你太偏激了,以後可嫁不出去。”他輕笑,索性放鬆手肘,整個人都躺在了床上,然後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如果是我心愛的女人,我就不會讓她吃一點苦受一點傷。你啊,也得相信你以後的相公。”說著,他扭過頭,又微笑著補充了一句,“對了,其實我這次包下你之所以花了那麼多錢,是因為——順便也幫你贖身了。鶯鶯,你早已自由了。這事一了,你不用再跟別人周旋了。”
所以,不要再對世人如此不信,找一個良人,成一門姻緣吧。
“誰讓你贖身了!你還不如把錢給我呢!”雲出又是一陣肉疼,想到面前這個敗家子把白花花的銀子全部給了青樓,直恨得牙癢癢,也忘記了催他從自己的床上起來。
唐三好笑地看著她的反應:似乎在她的意識裡,錢可比自由重要得多。
從來沒見過這麼愛財的女孩。
但是,不討厭,只覺得好玩。想一直這樣縱容她、看著她做張做智的表情。
其實唐三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總是想逗她呢?
雲出越想越心疼,疼得熱血澎湃。她索性從桌上倒了一杯涼茶,仰頭咕嚕一下喝盡了,然後伸手抹了抹唇,將衣襬捋上來,打個結,氣勢洶洶地衝到了床邊。
唐三仰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腦後,細長嫵媚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上面的她。
“你給我起來!”雲出把對銀子的哀悼,也一併發在這個敗家子身上了。
肯花那麼多錢在這個已經不存在的鶯鶯身上,卻始終不肯付她訂金,你說氣人不氣人?
眼見著雲出的五爪魔山就要朝自己抓過來,唐三突然有了玩興,反攻為守地拉過她的手,一用力,雲出趔趄了一下,直接往他身上撲過來。唐三卻極快地閃開了,待她跌在床板上後,他反剪過她的雙手,笑吟吟地壓在後面,在她耳邊輕嘆道,“幹嘛這麼生氣?難道鶯鶯姑娘想過一輩子千人枕萬人嘗的日子?”
如果這是她的志向,他倒真是多管閒事了。
“不準叫我鶯鶯,誰他媽是鶯鶯了!”雲出被制,鬱悶得口不擇言,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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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悸動(3)
“不準叫我鶯鶯,誰他媽是鶯鶯了!”雲出被制,鬱悶得口不擇言,嚷嚷道。
唐三怔了怔,玉色的眸子射出危險的異芒,“你不是鶯鶯,那你是誰?”
他說話一直是不正不經、裝模作樣或者吊兒郎當,突然一本正經地問話,竟讓人有種透體的寒氣。雖悅耳卻森然。
雲出激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