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得志。”話音剛落,一腳邁進,一腿掄起,直奔我的太陽穴。我疾退一步,才剛站穩,他前腿已經落地,沒有絲毫澀滯,另一條腿又掄了起來,依然奔向我的太陽穴。
千里本來身高腿長,連續的腿部攻擊範圍不是蓋的,我再退一步,身子已經靠了牆。就在他第二腳再次落空,轉身蓄勢的間隙,我反腳在牆上一蹬,人已躥了出去,等千里再轉過身的時候,冰涼的刀面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他的下巴上。
千里皺皺眉頭,想了一想,說道:“好。這是你自找的。”他退開兩步,我就勢收了刀,笑呵呵的看著他。
千里一言不發的取出黃金拳套戴好,正色道:“何必來,這次我不留手了,你小心點。”
我右手菜刀反握,刀面緊貼小臂,雙手呈X型叉在面前,身子微蹲,應道:“來吧。”
千里大喝一聲,窗子都被他震得嗡嗡的響,他猛地躍起,這一擊志在必得。他左肘高高抬起,目光盯住我的腦袋。我牢記著呂布的話,一點沒慌,幾乎以等待的姿勢等他招式用老,無法變招。
勁風撲面,千里的手肘已經砸了下來,我向他右側邁進一步,菜刀也揚了起來。他這一招雖然霸道異常,可是打擊範圍畢竟太小,怎麼看也不適合做終結一擊。就在我以為他已經失去了冷靜的時候,他立刻擰成右肩前左肩後的姿勢,右手黃金拳套,閃電一般的擊向我的胸口。
這傢伙,原來是做了個套讓我鑽。雖然他右手一拳凜冽無比,可是我居然還有時間在考慮該躲還是拼著挨他這一下就此決勝負。
瞬間主意已定:我與他之間在招式和技巧上的差距可以用速度來彌補,現在該是借他的手檢驗一下自己抗打擊能力的時候了。
膨的一聲響,千里的拳頭停在了我的胸膛上,我哇的吐出了一口血,全噴在他的手臂上。黃金拳套滴血不沾,鮮血流過之後依然熠熠生輝。千里的臉色非常難看,下巴上,正拄著我的正手刀,只是由於剛才一震,終究沒能把握好力度,刀尖在他的咽喉刺破了猩紅一點。
千里直起身子,低頭摘下自己的拳套,忽然說道:“何必來,我要求你下線去做個尿檢……”
我強笑一下,胸口發悶,勉強站直,收起了武器。一道黃色的光柱落到我身上,是開關給我加的。陽光已經狀態恢復,正和成非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呂布臉上帶著七分欣慰三分惋惜的笑容,搖了搖頭,拍拍身旁的椅子。
我捱到呂布身邊坐下,這才使自己完全放鬆下來。本來應該歡呼雀躍的,可是有點高興不起來。雖然連敗兩位高手,可是我的技巧與經驗和他們差得還是太遠,要想面對以後的挑戰,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想到這裡我奸笑著看看呂布,阿布,以後該換我天天操你了……
因為我對陽光心存歉意,這頓飯吃的談不上痛快,雖然他並不在意。千里一個勁的說如果下了線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關於這點我倒也沒和他爭。草草吃完飯大家道別,陽光再三說等二轉之後還要找我比試,我苦笑著答應。千里雖然沒說什麼,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個肯認輸的人,絕對到連“輕易”這個詞兒都不用往上加。
在回去的路上蘇武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他們睡覺的地方,還有給我和呂布留的房間號。這個電話使我有點擔心他們放縱的程度,要是劉邦李煜哪怕是朱元璋還清醒著也輪不到蘇老爺子給我打電話呀,我和阿布趕到皇帝們下榻的小旅館,發現他們除了吐得狼藉不堪和和衣而臥之外,倒也沒有大礙。我像個學生會的老師一樣挨個查過數,確定一個沒少之後,和阿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阿布,明早早點起,我還得練啊。”我躺到床上之後說道。
“好。最好你能持之以恆,等我恢復了四成力量之後,也不要怕苦怕疼才好。現在你也不要太依靠你的力量,多體會一點攻防的技巧,今天你雖然能取勝,但是根基太淺,如果只依賴這個,以後只會成為一個直來直去的莽漢,用我們的話說,就是本事學僵了。”
我在黑暗中點了點頭,想起阿布看不到,又說了一聲“好的。”呂布沒再說話,一會兒就傳出了輕微的鼾聲。我又回想了一下今晚的兩場戰鬥,把被蒙在頭上,開始偷著樂。
這還是一週以來第一次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用聽螞蟻的吱吱聲,我睡得分外香甜。直到陽光把我照的沒處再躲的時候,我才睜開了眼。
伸過懶腰打過哈欠之後,我懶洋洋的坐起,學著朱棣的腔調說:“朕在床上用早膳……”
沒人理我。其他三張床上都是被褥凌亂,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