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納悶這個事,這個“師兄”是打哪兒論的啊?我也衝他抱了抱拳:“方老爺子請了。”弄得我倆就像要比武似的。不過跟他比武我還真不怕,就像跟李小龍罵架我也不怕似的――只要李小龍輸了別動手……
老頭很懇切的問:“適才何世兄所言雖有強詞奪理之處,但卻如對遜志當頭棒喝,敢問何世兄,這倫理綱常君子立身之道,在現今世界當真毫無用處?”
我直偷著樂,敢情我說話還有沒強詞奪理的地方啊?可是這老頭的問題對我有點太大了,這要是給個有學問的人都能寫個論文出來了。放到天涯或者貓撲這種大網上也能激起跟帖無數,你問我這麼一個學問人品從來都不隨身帶著的無良網蟲,這不就等於跟老和尚討論體位四十八手嗎?――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搞不好很多和尚還真就知道。我怎麼對付他呢?
我猶豫半天,才勉強說道:“方老爺子,你們那些東西其實是好東西,都是要帶人上正道的。可是吧,一來呢,小道要服從大道,咱國家立法好像還有下級法律要服從上級法律這麼一說呢。你人為訂的這些東西一碰到自然規律了就脆弱得很,不堪一擊了。我看過那麼一句話,叫‘民族利益始終高於意識形態’,我覺得把民族兩字去了這句話就更傳神了,嗯,這個利益就是道,子曰‘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方孝孺急不可耐的打斷我:“後人考證出這句話是孔子說的了?”
我一擺手:“領會精神。這話我都說過都少次了怎麼就你較真呢?你讓人家都坐懷不亂路不拾遺打死不投降沒錢還請客這都是不現實的,哎呀怎麼跟你說呢,我這麼紅嘴白牙的給你講道理一點都進入不了狀態……你想想動物你就明白了,獅子老虎餓了就要吃肉,抓不著兔子就要吃人,它管你是三個月大的孩子的娘還是八口之家唯一的壯勞力或者是還有半個小時就該更新了可是還差一千五百字沒碼出來的起點作者呢。你能用道德的標準來約束它或者譴責它嗎?不能吧?其實你把這個道理往人身上一套你就能明白了,但是不是個體的人,而是人類整個這個群體。你沒看過動物世界嗎?一個窩裡的兩個小鳥因為食物匱乏大的就把小的叨死了,一個窩裡的小狐狸沒斷奶呢就分出三六九等了狠的可以優先吃飯,六個還是八個奶啊就頭隨便挑……這些事情你都可以在人類社會找到相對應的例子,大自然就鼓勵強者沒心沒肺不擇手段,我不知道我說了這麼些你明白沒有,反正我是糊塗了。”
方孝孺遲疑著說:“可是人為萬物之靈,懂善惡,知廉恥,讀書做人不就是為了和禽獸有區別嗎?”
“你說的那些能約束人的行為可是約束不了人的本性啊,只能約束個體行為約束不了群體走勢。說來說去咱們現在還在路上呢,還沒到達道德的終點站呢,你這麼早就把谷滿倉錢滿箱大姑娘滿地躺的極限物質標準時期的道德水準拿出來了,誰受你這個啊?好像人的慾望有沒有極限這還是個哲學問題呢,你有功夫還是自己想去吧,你問我這個還不如問我相對論呢……”
李煜很感興趣的問:“小來還懂相對論呢?”
我苦笑一下:“一點不懂,但是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亂說了啊……”我心說其實你知道相對論才比較驚世駭俗呢。
鯊家幫領著我們在村裡沒頭蒼蠅似的亂撞,想早點安排我們睡覺他好下線。看他這個著急相,我約莫他是想回去交公糧。唉,說來慚愧,要是打手槍不算的話我幾乎還是個處男,唯一那麼一次晉級邊緣,是朋友請我去洗澡,被女按摩師兩條大腿夾著就繳槍了……別想歪了,就是兩條大腿夾的。別看我時常滿嘴冒涼腔好像閱女無數對那個事的態度已經上升到了理論的高度――其實就是憋的,而且一直停留在理論階段……
我對鯊家幫能否找到睡覺的地方持懷疑態度,道理很簡單,誰會在遊戲裡睡覺?下線好不好啊?叫我說剛才就應該賴在飯館裡不走,雅間裡的椅子拼一拼睡覺多舒服……
“就是這裡了。”鯊家幫把我們帶的暈頭轉向之後終於在一棟建築前停下了。我抬頭一看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居然並排兩個門臉,一個古色古香的掛著個招牌:有間客棧;另一個憨頭八腦的寫著:平安村招待所……我確實被這個遊戲的設計人員雷到了。
“咱進哪個?”鯊家幫問我。沒等我說話劉邦指著平安村招待所說:“進這個,這個新鮮。”大家無話,跟著劉邦往裡就走,我心裡直嘀咕:不要介紹信吧?
招待所里布置得簡樸淡雅,進了門拐一個彎迎面是一個櫃檯,櫃檯後面坐著一個相當說得過去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