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館,如此一來這柳依月便是犯了七出。你想,以表哥的為人能容忍如此肚量的女人嗎?縱使她柳依月有那金翠玉鐲不被休離,但表哥還能如今日這般待她嗎?屆時,她宰相夫人的寶座也就形如虛設。最後,娘再在適當的時機跟姨娘替蓮兒說說話,如此一番,坐收漁甕之利的可不就是我們了嗎?”
“嗯,是不錯,可是萬一…………”想到後果,楊氏驚慌不已。
“娘!沒有萬一,蓮兒的話您還不相信?”
“那好吧,你要小心行事才是!”
“知道了娘!”
……
這不是玉蓮的聲音嗎?她……這是她嗎?她怎能這般對我?
難以置信,柳依月決定來個眼見為實。於是,很老套地,柳依月用手點了點那窗戶上的紙,透過小窟窿,她滴水不漏地看到了楊氏母女那醜陋的嘴臉。
好一個惺惺作態的楊玉蓮,我柳依月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千般刁難我與我過不去?還有自己的這個夫君,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嗎?他與她喜結連理之後還與別的女人亂搞嗎?
……
心,莫名地被蟄了一下,柳依月覺得很疼,很疼。千頭萬緒一時難以梳理她茫然地悄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暗訪天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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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賊要見贓,捉姦要在床。
不管楊玉蓮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柳依月都決定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因為她要給自己一個交替,也給腹中的寶寶一個交待。她是一個眼睛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女人,這幾個月來,為各種事情所牽絆,她都幾乎忘了當初自己要嫁給這個男人的最初目的。
因為愛,所以愛。為了他,她也都試著用各種方式讓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也都已經漸漸適應了有他的世界。可是如今,幸福才剛開始,卻來了這麼個一出……不行,就算要定罪,也要讓他心服口服。
次日,在宮傲寒起床去上早朝的時候柳依月也起了床。她翻箱倒櫃找了一件很樸素的裙子,然後坐在了梳妝檯前化起了妝來。
半晌之後,一個眉粗鼻塌,膚色蠟黃,長得有點像男人的一個小丫環自柳依月的房中出來,她拿著一個籃子鎮靜十足地趁著微亮的天色走出了宰相府。
來到了街上,柳依月先到“喜相逢”客棧要了一間客房,然後,她又到一家布莊賣了兩套男裝,最後,她又回到了客棧。許久之後,人們看見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靜靜地坐在了逢客棧的一樓大廳吃著齋飯。
這時,大約已是巳時(大約早上11點),客棧陸陸續續地坐上了一些客倌。
“陳兄,昨晚那天香樓的春娘可是讓你舒服啊?”一個流裡流氣的中年男子一臉曖昧地推了推他身邊一那沒精打采的陳德奎。
“別說了,我到現在還腿軟著呢!對了,柳兄弟,這,你可別告訴我家那母夜叉,否則她又跟我沒完沒了的。”
“這事你就放心,小弟絕不會洩露半句的,小弟還指望陸兄哪天也帶小弟去快活快活呢!”
“好說好說!”
“對了,陸兄常常光顧那天香樓,不知陸兄近日可目睹過那天香樓的花魁—杜灩晴的芳容?”說話的柳南聞一臉好奇地打聽著。
“沒有,不過,我倒是見到她的相好的了!”陸德奎一臉得意地說著。
'杜灩晴的相好?誰呀?'神秘地望了望四周,陸德奎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柳南聞的耳邊………'咱們的當朝宰相爺!'
'宰相!'柳南聞一臉驚訝,不驚脫口而出。
'噓,小點聲,隔牆有耳!'
……
是的,隔牆有耳。柳依月把他們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到了。一臉平靜她結了帳走出了客棧。
看了看天,柳依月繼續前行。他,應該下早朝了!
“喲,這位公子在我們天香樓可有相好的姑娘?”一個脂粉味很濃的老鴇搔首弄姿、一搖一擺熱情地迎了出來。
'少囉嗦,本公子要找你們天香樓的花魁杜灩晴。'一腳踏進天香樓柳依月決定來個開門見山。
'哎喲,真是不巧,我們灩晴今個兒偶感風寒不宜見客,公子還是找其它的姑娘吧,下次,等灩晴的身子好了我定當讓她好好陪陪公子!'一臉精明的老鴇,進退適宜地竭力說服著女扮男裝的柳依月。
'那………就給我找一個沒有開過苞的清倌吧!'柳依月環視了一下廳內摟摟抱抱喝酒、陪酒的男男女女,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老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