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然到來,最後她不得不出去將已經闖了大禍的林暮語救回來。
就在那日下午,如花遞進來一個貼子,拿起來一看,竟是御臺大人的,不提到這個人,蘇紅茶都差點忘了林暮語曾經幹過的好事,外加那個受害者李清顏。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日,蘇紅茶本來是想等他哪根筋緩過來後,再把他與李清顏的婚事辦了,可是林暮語卻一直對此事不理不睬,寧願當公公逛春光樓,也不去娶李小姐,實在讓她毫無辦法。
她在屋內稍作梳整了出來,到怡然居的小廳堂上,就見一個濃眉豹眼的老者端茶正襟危坐,他的旁邊,則坐著一個粉色綢裙的妙齡少女。此女低垂著頭,也看不清面貌。
“世子妃,那位便是李大人和他的千金李清顏小姐。”如花一進門,便先向蘇紅茶介紹了來人身份。
李大人聞聲抬頭,目光不善,只起身稍稍意思了一下,便開門見山沉聲道:“世子妃,今日冒然來拜望,實屬無奈。只因世子過了三禮,便沒了下文,眼看婚期將至,老夫實在忍不住過來問問,究竟世子準不準備到我李家下定?”
正在回禮的蘇紅茶一愣,怔怔道:“李大人說什麼?世子去李家過了三禮?”意思是向這位垂著頭的李清顏小姐去求過婚?
李大人見她神色,頓時更加不悅,從懷裡拿出一個大紅繡鴛鴦的庚貼遞給她,“世子妃別說不知道,前些日子世子不是託張媒婆到我家納采問名納吉了麼?這上面是他與小女的生辰八字,非常的合。正日子定在十月初八,眼看婚期漸近,世子卻還未去我們府上下定,這是何道理?難道事情到了這份上,世子竟然想悔婚?”
蘇紅茶接過來一看,果然見庚帖上寫著林漠遙和李清顏的生辰,旁邊批註著上上吉的喜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漠遙什麼時候跑去和李清顏合婚了?
一直垂著頭的李清顏聽不到她的迴音,忽然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含淚悲聲道:“世子妃,難道以清顏的身份降為妾室,你還有什麼不滿麼?”
蘇紅茶立即回過神來,看著本是秀美佳人的少女蒼白又憔悴的小臉,不由心裡也是難過萬分。未婚女子遇到被人強姦的事,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幾乎就已經被判了死刑,如果有人認帳,倒是可以把名譽緩上一緩。而遇到像林暮語這樣不負責任的混帳,任何女子都只能當以死謝爹孃。
可是眼下合婚的人變成林漠遙,這種事真的讓人感覺蹊蹺,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道:“李大人,此事可能有些什麼誤會。這多日子來,世子一直都臥病在床,從未聽他提過與李小姐議婚的事,而這張貼子……”
李大人大怒,一拍案几道:“你們林家別太欺人,為了此事,老夫已經是讓了又讓,如果真又想悔婚,那好,老夫拼著一死,也要將林家告到皇上面前!”
他怒而一拉李清顏,旋即向門外走去。
蘇紅茶想叫住他們問個明白,李大人卻理也不理,只有李清顏一步一回頭,滿眼含淚的望著她,是那般絕望,讓鐵石心腸的人都不忍去拒絕如此可憐的女子。
蘇紅茶滿心無奈,握著手上的庚帖,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算想讓林漠遙代林暮語娶了李小姐,現在也不可能,因為他已經多日未出竹院,誰知道他在裡面什麼情況?
想到這裡,她忽然心念一轉,想起以前林暮語說讓林漠遙代他取親的事,莫非……這過三禮的人,是他以林漠遙的名義代辦?
此事越想越像,世界上除了那個混球,有誰做得出如此不要臉的事?
她當即恨得牙癢癢地,起身喚道:“如花。”
如花立即跑過來,“小姐,什麼事?”
“林二少在哪裡?”
如花想都沒想,“現在應該在通寶錢莊,聽說欠了一大筆銀子,正準備跳樓呢。”
現在府裡的人都已經知道林二少又闖了大禍的事,而且還闖得不小,有些人擔心二少應付不過來,好多都跑去通寶錢莊那邊去看了,聽說那些要銀子的人差點把幾家通寶錢莊放火燒了。
“如果真跳樓了才叫好。”蘇紅茶冷哼一聲,只得頭痛的往外走,“去備馬車,我們馬上到錢莊去一趟。”
如花趕緊領命而去。
入夜後,座於整個京都最繁華的信陽街的通寶錢莊前,仍是人聲鼎沸,有些人挑燈席地而坐,有的蹲在那裡痛哭不已,有的則在那裡大聲咒罵,吵鬧不堪。
蘇紅茶看前面如此多的人堵著,只得繞道,向通寶錢莊的後門走去。誰知那裡照樣被人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