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不要想那些憐憫和同情之類東西,這兩樣你我都不需要!”
月傾邪心裡暖暖的,看她這般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是讓他打從心眼裡喜愛,卻也是從心裡不捨得她因為他而受到半點傷害。
“那你告訴我,你要做什麼事?”
就知道這狡詐的狐狸沒那麼好騙,但她能真告訴他,她要是動作不成功就要嫁禍他的弟弟、殺他爹,搶帝位麼?
上官鶯眉頭一皺,戳著他的胸膛,一戳一個印子,“沒想做了你就是,你也不看看你這身子骨,全是骨頭沒肉,讓額娘看到還以為是我把你虐待成這樣的。天知道這幾日我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多少也爭氣點給我長點肉出來吧!”
這若是在平日,他多喜歡她向他這般撒嬌啊!只是如今他分明覺得事情不妙,而她一再拉開話題也越是讓他心慌,卻苦於只能向她詢問得真相,“小白兔,你告訴我,好……”
沒說完的話盡數被那一張軟糯的檀口堵在了唇裡,他目光所及處,她長長的髮絲披下,溫柔的落在他的肩旁,如雪的玉膚散發淡淡清香,瑩潤光澤,宛若珍珠一般美好。而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張闔之際,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羽扇在他面頰輕拂,心跳緩緩地快了,他的臉龐也漸漸變得微紅,宛若喝了酒一般的微醺,手忍不住扶住她的後頸,忍不住想深一點,更深入一點,更深入一點去探尋她所有掩藏的美好。
唇齒相依,馨香馥郁芬芳,柔情相倚,說不出的濃情蜜意。
他的身體一寸寸的熱起來,頭腦卻一點點的迷糊下去,待得他終於發現不對勁想要睜開眼睛時卻只感覺那柔柔的唇瓣於他耳廓劃過,一聲低嘆——記得,哪怕我忘了你也要找到我,你答應的娶我。
那樣的感覺像風,怎麼抓都抓不住,他拼了命想要動彈,身體卻屈服在那無邊的黑暗裡,最終沉溺。
上官鶯揚手輕輕將他唇角的一抹銀線擦去,笑了笑,將一方石頭放入他的手掌心,一端的線她拉著慢慢綁在門外,只要有叛徒擅闖這裡,後果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只可惜呀,這不是在他的府邸,不然她可以把整個府弄成最強的攻擊機器。
輕輕嘆息一聲,再不留戀,大步離開。
時間推移,已是早朝時間,白國滿朝文武都已到場,八皇子月濯站在宰相同一位置,時不時和皇帝看上那麼一眼,其心思真可謂是路人皆知。
“上……”
公公的話才喊道一半,一道戲謔的聲音便是由外傳人,“本宮不過幾日不在而已,怎麼,這上朝都沒有本宮站的地兒了?”
那聲音剛落下,一道燦若朝霞的身影便是從外而入,斜挑起的鳳眸邪魅妖嬈,配上那過分精緻的面孔更顯妖媚,可那一雙泛著森冷寒意的眸子卻是無比懾人,文武百官敢大著膽子看她一眼的,都在下一秒遍體生寒,立即低下了頭去。
這就是——上官鶯扮演的月傾邪,她和他相處太久,無需刻意模仿,一舉一動便是十成十的相像,而那種森冷的殺伐之意卻是她骨子裡再不用掩飾的感情。火與冰完美的糅合,卻絲毫不顯突兀,她就那樣站在那裡,面龐含笑靜如處子,卻美得驚心動魄。
皇帝也是微微閃神,對於這男身女相的兒子他一向不喜歡,可今日她那目光卻是讓他覺得熟悉,而且奇異的舒服,一雙狹長的眸子裡,生出一丁點欣賞的火花來,苛責話到了嘴邊,輕飄飄的又咽回了。
可他不發話卻不代表上官鶯不發飆,“父皇,您這貼身宮人是不是老糊塗了?本宮都還在外邊兒他就敢喊上朝,莫不是藐視本宮?本宮是父皇您欽點的世子,他區區一個無種宮人也敢藐視本宮那就是藐視父皇,藐視天恩,這等不忠不敬膽大妄為狗膽包天的奴才父皇該當如何處置?”
輕飄飄的一席話,隱隱含著戲謔,更像是置身於局外看這一場好戲。
皇帝斜著眼睛睨向身邊的公公,公公立即跪下,“皇上饒命啊!奴才無意衝撞世子殿下,望皇上明察啊!”
皇帝淡然收回視線,“皇兒,依你看,此奴才該如何處置?”
“世子殿下,看著奴才一直盡心盡力服侍皇上的份上,您就法外開恩,饒了小的一命吧!”公公哭的物件立即換了,一聲聲嚎哭,好像是他的命握在上官鶯手上一樣。
不過,他的性命的確握在她的手上,但要怎麼玩兒,制定遊戲規則的人卻永遠不會是他!
上官鶯半眯起眼睛,唇角的笑弧勾起,“父皇,一個無種奴才敢以下犯上定是有人在暗中唆使,兒臣在此請一個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