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就要往外衝,連她貼身的老嬤嬤都攔不住。
“皇后,你若是出去,那就是弒君大罪,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害了你的家族!到那時候,不但所有的尊寵都會化作烏有,連你的家族會毀於一旦,弒君之罪,何其重!”上官鶯為月傾邪上藥,並不去阻攔皇后,只在她快出門的時候提醒道。
皇后的劍哐噹一聲墜地,撫面痛哭。
上官鶯沒有過去安慰她任何話語,皇后哭了半個時辰後,默默的撿起了地上的長劍,結束了除了老嬤嬤之外的六個宮女三個太監的性命。
“迎虹殿有刺客要行刺本宮,這幾個宮人是為保護本宮而死,要厚葬於她們,給其家裡送去重金,當是本宮給予的褒獎補償。”皇后將長劍收回鞘裡,淡淡的對老嬤嬤道,“晚上該怎麼佈置,你懂的。”
“是。”老嬤嬤領令離開,不一會兒就有侍衛把宮人的屍體給拖出去了。
“今晚上,你就和邪兒在這裡歇著,出任何事也不要出來。”皇后一直是背對床榻的,離開之前也是如此。
“皇后一路當心。”上官鶯淡淡道。
“兒媳,於理,你該喚本宮一聲額娘了。”皇后說完,大步離開了,豔紅色的鳳袍隨風烈烈飛舞,比血更紅,比朝陽更豔麗。可是上官鶯卻分明看到她比誰都寂寞的靈魂,心下一苦,這寵冠後宮的女子原來也是寂寞的,她張揚背後的苦楚有誰能懂?
自己呢?一旦選擇了他,那……
一隻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上官鶯一怔,從門口收回目光,偏頭看見那昏迷不醒的人在驚慌的喃喃,“小白兔……別走……別走。”
原來,他並不像口中說的那般無畏;原來,他也會怕。
她微微一笑,剝開他額前的溼發,“我在,一直都在。”
將他的手,緊緊握住,看他漸漸舒緩的眉頭,她笑著吻上他蒼白的唇,“月傾邪,我想要你快快好起來,給我一個盛大的婚宴,我們榮辱與共,生死不離。”
這一刻,心裡曾經的那個人終於放下。
而他的身影,開始住進她的心房,從此上官鶯只愛月傾邪,生死不離分。
這一夜,她照顧著他,寸步不離,直到天明。
也在這一夜,雲欒宮燃起滔天大火,焚燒的不但是那個幽靜皇子的大殿,更將帝王心裡極力掩藏的感情公諸於天下!
第二日,白國朝廷頓時大變天,朝中半數朝臣高呼廢掉世子,擁立八皇子月濯為世子!
那一個曾蓬頭垢面,庸碌的八皇子一夕間被擦去灰塵的珍珠,綻放出絕豔的光芒,出色的口才和一流的政治見解不但讓皇帝讚譽有加,就連一些支援月傾邪的朝臣也隱隱有了些鬆動的跡象。
這情形,大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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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簡介是存在的,很快出現,真的。
彪悍‘月傾邪
連著五日,上官鶯寸步不離的守著月傾邪,照看著他。愛夾答列期間皇后每日都會來一次探望他,每次都只是看看他的傷勢,也不多說話,就匆匆離開了。上官鶯卻發現她眉眼間的戾色越來越濃,整個人宛若一柄在逐漸擦亮的劍,殺伐之氣在一轉身間尤為濃烈。
是有事情發生嗎?
月傾邪的情況這幾日越發不好,整日的發高燒離不開人,御醫也無法帶進來,全靠她一人照看著。而這裡也並非北央皇城,沒有任何資訊來源的情形下,她即便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只能在照看之餘努力讓內力快速恢復,並且抽空當的時候也開始在殿內佈置一些暗招,若這殿內有人敢擅闖,定教他們有來無回!
第六日晚,皇后臉上的暴虐之色幾乎難掩,上官鶯不想再猜測下去,就隨同皇后出來,問有沒有一個能掩人耳目的地方,她有事要做。
“你若真有心,就替本宮照顧好邪兒,讓本宮無後顧之憂。”皇后臉色微微斂了些,想笑,僵硬的臉上卻已經扯不出一絲可以稱之為‘笑’的弧度來。
“我要取一樣東西,有了它,我才能更好的守護他。”上官鶯說完,往裡邊望了望,“你告訴我這個宮裡最不為人注目的地方,只要半個時辰我就能回來。”
“好吧!”皇后選擇了妥協,“就在御膳房後邊有一個廢棄的宅院,到了現在這個時辰,那裡是不會有人再過去的。”
“選一個你能信得過的侍衛帶我過去,回來我有事跟你商量。”她現在與月傾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月傾邪身子現在不便,這些事兒就由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