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邊隨行的宮裝女子一噎,苦笑一聲,“王妃,王爺說想給您驚喜。”
“我看他吃飽撐的。”上官鶯冷哼出聲。
“這百里紅妝都是王爺親自打點的,紅綢也是王爺親自一道道的鋪的,王妃您是不是……”宮裝女子想說讓她客氣點,但想到王爺對她的重視程度又不得不把那話給咽回去。
“不知輕重!”前不久拓跋玄淵才勉強撿回半條命,又來幹這事上官鶯一點都不打算給好臉色他看。
宮裝女子聽上官鶯一點都不領情,心下不忿,“王妃,王爺可都是為了您。”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吩咐他做事了?”上官鶯最討厭他人以為她好的名做事,手一伸扯開簾子。
“王妃,萬萬不可!”宮裝女子臉色大變立即過來攔,就怕她跳下馬車。
“鶯鶯,不可胡鬧。”威嚴的喝聲,不遠不近的傳來。
“爹?”上官鶯朝發聲處望去,那遠騎著馬的不就是她爹上官鴻。
“女兒家成親自己掀簾子像什麼樣?”上官鴻虎目一瞪,見她手還拉著那簾子,斥道,“還不坐回去!”
“好吧。”既然這事爹都知道,她就沒什麼意見了。
不過——上官鶯狠狠磨了磨牙,自己的婚事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這恨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彌的!
上官鴻眼見著簾子放下來,一口憋在胸臆的氣總算鬆了下來,“果然還是他了解鶯鶯啊!”
不然他明明是長輩的身份,何以會騎馬至此相護?
一想,嘴角的笑意又濃了些,“嫣兒,你若在天有靈看到你親定下的婚事成了,也會高興吧!”
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入城,百姓夾道相迎,當身著紅袍騎著高頭大馬迎親的拓跋玄淵出現時有過那麼一刻的靜寂,隨即尖叫聲成片,俱是女子,年齡在懂事後全範疇之內。不止於此,還有一些兒郎也是看呆了眼,一些甚至高呼見到了仙人。
這熱鬧大不過拓跋玄淵溫柔的抱著新王妃進門拜堂熱鬧,王府擺了三天流水宴,城內所有酒樓也開放三日,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布衣百姓全免費,以慶賀王爺大喜。
城內城外一片熱鬧,而新落成的王府府邸前院一片喜氣洋洋,吆喝聲不斷,一聲聲祝賀聲不絕於耳。
傍晚,喝得有些熏熏然的拓跋玄淵和一干丫鬟婆子進了新房,依照拜堂的程式走了那麼一遍後,拓跋玄淵支開了所有下人,去隔壁房間喝了醒酒湯後拿著一杆銀色小秤推開了門。
“來了。”清清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喜悅成分。
拓跋玄淵見了朝思暮想的人,即使看不見臉兒也是怪激動的,可也知道這婚事自己辦得不地道,厚著臉皮進門,“夫人。”
一聲喚,款款深情,平日冷漠的聲音如今多了些沙啞,更有一番勾人魅力。
可有人心若磐石就不領情!
上官鶯一把扯下紅蓋頭,清冷的桃花眸往門口一瞥,“過來!”
卻是命令的口吻,彷彿她此刻召的不是她剛拜堂的夫君而是手底下計程車兵。
她這是生氣了!
拓跋玄淵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卻在看見她坐著的桌上放的二物時,眼皮子狠狠一跳。
“怎麼,不喜歡?”清冷的聲音拉長,無限嘲弄。
拓跋玄淵頭皮一陣發麻,洞房花燭夜,哪家新娘迎接新郎是一杯鴆酒和一把長劍的?
喜歡?
喜歡才怪!
紅燭搖曳中,上官鶯忽然一笑,那明媚的容顏頓時綻放出絕豔的光芒,她整個人頓時鮮活起來,活色生香的俏模樣看得拓跋玄淵喉頭一陣陣發緊,但他始終存著三分清醒不敢大意。跟她在一起不是一日兩日,她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可一清二楚,今日她吃了這麼大虧,不會那麼容易就了事的。而據他的心得,她越是笑得燦爛,這手段就越是兇殘。
果然,她下一句便是,“自己切還是死,二選一,別說為妻待你不好!”
紅燭搖曳,她笑靨若花,明媚的桃花眼裡卻閃爍著冰冷的殺意,那一張絕豔芳容泛寒,更顯冷豔無雙。
拓跋玄淵愣了半晌,咧嘴一笑,“花是野花香,夫人還是自家的好,啊呀,天色已晚,咱可不能浪費這大好時光,親親夫人,侍寢吧!”
血色劍光倏地一閃,拓跋玄淵反應卻是不慢,迎著她出的劍招無恥的往她懷裡鑽。
上官鶯眸色一冷,閃身避開,手腕翻動間挽起數朵劍花,毫不留情攻向他。
“夫